蒋则权捂着自己的伤口,蹲在地上不吱声,等到闻钰看到水泥地上的血,蹲下去抓他的手,他才抬头。
“……好痛。”
蒋则权没?骗人,他是真痛,眼?泪是被生生痛出来的。
他和那种特别能忍痛的兔子不一样,他从小忍痛能力就很?差,感受到疼痛的阈值比一般人要低。
闻钰拉他,“先?去用水冲一下。”
蒋则权下巴挂着眼?泪,站起来,把手放到洗手池里冲,裴砚青这时候也过来了。
闻钰看着蒋则权止不住的血,有点着急,跟裴砚青说:“你帮忙去拿下创可贴,二楼尽头,在他屋子里,放在桌子左边抽屉。”
她说的非常详细,像是对蒋则权的房间很?熟悉。
裴砚青沉默了两秒,眸光暗下去,手攥拳,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很?快恢复正常,说“好。”
蒋则权突然想起什?么。
他叫住裴砚青,“不在那里,在我那个黑色外套的兜里,挂在门后面。”
“记住啊,门后面。”
裴砚青走了,闻钰没?有细想,她只是问:“你的药箱不是在桌子里吗?”
蒋则权脸上还有点湿润,“是啊,但创可贴之前拿出来了。”
大约一分钟后,裴砚青拧开蒋则权的房门,走进去拿下来门背后的黑色外套。
左侧的兜里什?么也没?有。
右侧的兜里……有个长?方形的盒子。
他以?为那是创可贴,伸手掏出来。
开过封的。
房间里灯没?开,裴砚青看不清楚上面的字,把盒子打开想拿一个出来,他才发现这不是创可贴。
一整条,连在一起的,每一个是四方的,边缘锯齿状。
是套。
剩了四个。
他愣在原地,在黑暗里站了很?久,缓慢地抬手按开了灯。
盒子外包装上写的是十二个装,也就是说,这盒已经用了八个,他手里这盒用了八个,可能还有其他已经用完扔了的。
草莓味儿?的。
说不定是闻钰选的味道。
他想起之前和闻钰离婚后唯一一次通话。
仓促的结束,以?及她隐忍的喘息声。
那时候他不停打电话,应该是打扰了他们。
塌方后,他担心她安危的时候,闻钰在忙着和蒋则权上床。
怪不得蒋则权这次见?到他,对他敌意那么明显,一直找存在感,原来他才是闻钰真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