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妃脸色难看至极。
她自以为自己这一次计划周全,却没想到,竟被敬姝提前知悉了?
然而,敬姝又如何知道赵嫔的安胎药被人动了收脚的?
“可是,元婕妤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这真的不是她自导自演,故意让赵嫔与她合作,好叫他人上当的吗?便如贵妃娘娘宫里的慧芳姑姑所言,她是在听说赵嫔出事以后,才谋划的后面的那一出啊?”这时候,曹贵人忽然语气疑惑地说道。
“曹贵人真是性情单纯可爱,别人也就那么一说,你还真的信啊?那你平日里吃几碗饭,难不成也要先听别人说你该吃几碗才吃?”敬姝当即看着她,似夸非夸地说了一句。
曹贵人面上一红,却是听出来敬姝这是在骂自己没脑子没主见呢!
“嫔妾不过有些质疑罢了,毕竟若真的有人害赵嫔,理应做得无比周密才对,怎么可能赵嫔娘娘自己都不知道,元婕妤倒是先知道了?”曹贵人语气颇为不善地回击她道。
“回曹贵人的话,此事其实最初是微臣发现的。”一旁,陈太医开口说道,“是微臣不小心看到了李太医的脉案,他专门为赵嫔娘娘做了两套不同的脉案,一套是她胎相的实际情况,写有推测她哪一日有可能小产,另一套则是假的,写她胎相一切正常,微臣怀疑李太医是受人指使,要害了赵嫔娘娘,才向元婕妤禀报了此事。”
“真有意思,你一个太医,乃是皇上的臣子,发现了这种事情,不去向皇上禀报,却去找元婕妤?敢问你与元婕妤是何关系?”曹贵人当即冷笑一声,故意这般牵扯地说道。
陆瓒闻言,就微微沉下了脸。
他神情幽深,叫人看不出他是因为曹贵人这番话而不高兴,还是因为开始怀疑敬姝和陈太医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而不高兴。
“曹贵人可真是一张巧嘴,难怪皇上多次翻你的牌子,怕是你这张嘴极为能说会道,哄得皇上特别高兴吧,所以才尤为喜欢你吧?”敬姝听了这话,却面上一点不恼,反而又是夸起了她。
曹贵人听着,脸上难免有些得意。
如今这后宫中,皇上的宠爱,除了元婕妤独占大头,就数她分到的最多了!
若自己能凭几句话让皇上对元婕妤生出罅隙,那以后最得宠的,不就是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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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陆瓒一听敬姝这么说,脸上顿时就黑了。
只听他当即声音冷戾地道:“曹贵人言行有失,胡言乱语,挑拨离间,不敬上位,朕罚你禁足三月,降为答应!”
“皇上!”曹贵人方才飘飘然差点飞上了天一般,骤然听他下旨降自己的位份,简直犹如自云间狠狠跌落,当即一脸不敢置信地叫出声来!
敬姝看笑话似的瞧她一眼。
就这得还算得了陆瓒几分宠爱呢?
话都不会说。
陆瓒是什么人啊?那般好面子又小心眼,她竟然敢当面说有人给他戴绿帽子?这陆瓒要能忍得了才怪!
“把她带下去!”陆瓒一脸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吩咐道。
“皇上不要啊!嫔妾知道错了!求皇上饶了嫔妾这一回吧!”曹贵人哭得很快就一脸泪水,看着可怜不已。
“拖下去!”陆瓒一挥手。
王忠连忙叫御前的人将她拖出了延禧宫。
“皇上,曹贵人话虽然说得不中听,可却也有几分道理,臣妾也想知道,为何陈太医发现赵嫔的安胎药有异,不去禀报皇上,却非要去找元婕妤。此事若是解释不清楚,往后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岂非有损皇上的颜面?”这时候,谢贵妃忽然语气冷硬地开口说道。
陆瓒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她就站在那里,不避不让,像是非要敬姝给个说法不可。
“皇上,贵妃娘娘,此事微臣可以解释。”陈太医语气恭敬地说道,“微臣斗胆,当初之所以不向皇上禀报,而是去找元婕妤,是因为微臣觉得,向皇上禀报,皇上或许会派人保护好赵嫔娘娘,却不能真正抓住那幕后指使李太医之人。
“而元婕妤不同。
“当初端王谋逆,皇上遇险,元婕妤不顾自己的安危挺身而出为皇上挡刀,微臣以为,元婕妤虽是女流之辈,却有一番狭义心肠,若是找她禀报此事,她定然有法子揪出幕后黑手,还后宫一个真正的太平安宁!”
“陈太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皇上,说她不如一个女流之辈?”谢贵妃听他这么说,当即冷笑一声,语气冷厉地质问道。
敬姝挑了挑眉。
得,看来,这谢贵妃是今日吃亏吃太多,知道陈太医与她是一伙的,动不了自己,干脆就想要将陈太医拉下来垫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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