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仍长在身上,但无论输入多少力量,无论用什么方法去命其移动,这只手就像离体而去一般,无力地从空中下坠,最后垂在了身前。
在最初的震惊后,刀狂发现了端倪,他察觉到,当自己想操纵右手时,力量在筋脉中输送到一半便莫名断开,仿佛有什么东西阻隔了力量流动!
很快,刀狂翻看了一下无法操纵的右手,终于,他找到了原因!
只见右手腕多了一个极其细微的伤口,它是如此细小,甚至比孩童玩耍时摔倒后造成的伤口还要小,如果不是有霜寒覆盖,这个伤口就像不存在一样。
然而,纵使伤口微小,但正是它的存在阻断了力量输入,换句话说,这道伤口以不差毫厘的精密度切断了他的重要筋脉!
在刀狂的冷眼注视下,羊咩咩踉跄地从废墟中爬了起来,她呛了两口血,但脸上依旧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她晃了晃手中的蓝殃,说:“不疼吧?我只切开了皮肤和筋脉,其它血管一根都没伤到。”
是的,羊咩咩说得没错,这一剑只切了皮肤和筋脉,它的精度简直无法想象!就像用弓箭射中百米之外的蚊子。
在刚才那种混乱的交战中,羊咩咩是怎么做到的?。。。
沉默许久后,刀狂开口了,这是他此生第一次抛出疑问:“这是什么剑法?”
羊咩咩语气轻松地打趣着:“想学啊?我教你啊。”
刀狂沉默。
羊咩咩轻笑一声,不再开玩笑,颇有深意地说:“说说你的那股力量吧。”
“没什么好说的,生来就有,让我的力量没有上限。给我足够的时间蓄力,我可以用刀芒切开整个地球。”刀狂用左手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汉亭侯,将其纳于身侧,做了一个居合的姿态。下一个瞬间,他的头发开始绷直,肌肉也如同小山包般隆起,飞速流动的鲜血在他的血管中沸腾着,皮肤就仿佛着了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还有滚滚的白烟从身上冒出。
单一界限解除,再次启动!
汉亭侯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杀意,刀鞘上的蛇纹爆发出了耀眼光芒,整把刀开始剧烈晃动起来,一股即将喷涌而出的力量在刀刃凝聚着,仿佛随时掀起狂攻。
很罕见地,虽然刀狂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肌肉开始不停跳动,紧咬的牙齿也出现了道道裂痕,不断流淌的汗水如同小溪般在脸上奔腾着,最后如同大开的水龙头一般,汇聚成了一道道水流,从下巴流到了地面。
令人窒息的气势从刀狂身上爆发了出来,即使百米外观战的帝国士兵都下意识地遮挡住脸,惊恐地向后退去。
在以前,刀狂使用单一界限解除时,力量都是即用即生成。但这一次,他开始蓄力了,生平第一次开始蓄力,每蓄力一秒,力量便会翻倍,而且是永无上限地翻倍!
感觉到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刀狂不对劲!如果不阻止他,接下来周围将没有其它生物能存活!
“看来你很尊重我,那么我也尊重你,用同类的力量来对付你。”没有任何征兆,羊咩咩的眼睛突然出现了一些奇异的变化,眸中所有色彩在这一刻悄然褪去,所有情绪化作烟消云散,浮尘落定,仿若看破三千世界,淡然为空,“你已经输了,这招叫做。。。”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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