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胥姜又道:“都说葡萄酒,要你们家乡的马奶提酿出来最美,也不知是何滋味。”
“就知道娘子是个会吃的,懂行的,连马奶提都知道。”伊拉勒被夸得通体舒畅,笑道:“想喝马奶提酿的酒又有何难?过些时日有咱们的胡商马队抵京,每年这个时候,我家乡便会来人,届时若有马奶提酿的酒,我便给你送一壶到书肆来,好叫你尝尝。”
胥姜欢喜道:“便这么说定了。”
乌洛兰忽然问道:“娘子可去过西域?”
胥姜摇头,“虽一直向往,却有心无力。”
“那为何知道这马奶提酒?”
“曾见过一位西域朋友所着的手札,也听他讲起过,所以略知一二。”
“朋友?他也在京城?”
“他在芙蓉城。”
“可知姓名?”
“他叫莫明。”
乌洛兰激动道:“他真叫莫明?”
伊拉勒拍了拍乌洛兰的手,对胥姜说道:“上次娘子与我说起,认识一位叫莫明西域朋友,我还道耳熟。回来说与乌洛兰听后,她便一直想来问你,只是上次去书肆请你,见你正忙,就没好打扰。”
胥姜奇道:“难道乌洛兰与莫明相识?”
“我的情郎叫莫明,在来中原的途中与我失散了。”乌洛兰失落道:“就是不知道胥娘子所认识的莫明,是否乌洛兰所认识的莫明。”
“原来如此。”胥姜想了想,道:“这有何难?我记得他的模样,可以画给你看。”
“好。”乌洛兰一喜,冲伊拉勒道:“伊拉勒,快去找纸笔来。”
伊拉勒赶紧去了。
见她急切的模样,胥姜不由得叹气,可怜天下有情人。
随后,她抬眼去看楼云春,却见他正盯着自己发呆。
“照月?”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却被他一把捉住,握进了手心。
她面上一热,想要收回来,却被他抓着不放。
“照月,你先放手,这么多人瞧着……”
乌洛兰见他脸色微微透红,目光痴痴,又见他面前杯中空空,便迟疑道:“这位公子……莫不是吃醉酒了吧?”
“啊?”胥姜低头一看,果然杯中已空,又拿起他面前的酒壶晃了晃,好嘛,酒壶也空了。
“醉了?”胥姜凑近他,问道:“照月,还认得我么?”
楼云春点头,“胥姜,娘子。”
胥姜无言片刻,虽平日里也被别人称呼娘子,可怎么从他嘴里叫出来便这般不同?
伊拉勒找来了纸笔,见这情形乐道:“楼公子这是醉了?”
“一大壶葡萄酒,都进了他肚子,可不醉么?”
楼云春摇摇头,“没醉。”
胥姜哭笑不得,“没醉便松手。”
楼云春又点头,“醉了。”
胥姜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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