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交手未必,五品未必稳胜三品。
大皇子指着三少鼻子:“不是阿爹偏袒维护你,我早就教训你了,阿阳是我兄弟,最好的弟弟,你欺辱他,就是欺辱我,老二老三,我管不了,不过阿阳……我是不许人欺负他。”
“你长眼睛了吗?你又没在当场,怎知道我欺负他?!”
谭晔又委屈又恼怒,“一直以来明明都是他占上风……”
大皇子冷笑:“既然阿阳肯欺负你,你老实被欺负不就是了?还想着去跟阿爹告状,想着反抗,这就是你的错!”
谭晔:“……”
他终于明白为何大皇子在朝廷发言时,很少有官员会出言驳斥。
大皇子的歪理着实多。
“我何时同皇上告状?”谭晔越发委屈了,打小报告,他不要面子了的。
他不如穆阳,再去向皇上求助的话,他十几年坚持不肯认爹,还真成了欲擒故纵了。
“住手,快快住手。”
一个青年拨开人群走过来,他一脸严肃,整个人透着古板的气息,一双同大皇子相似的眸子盛满认真。
他走出的步伐距离都几乎一样,仿佛拿尺子衡量过一般。
“他是?”云薇不懂就问。
程风眉头微皱,“他是二皇子,一个让人头疼至极的人,刻板得如同老顽固。”
“二哥。”
穆阳拱手行礼,敛眉垂眸。
大皇子挽上袖口,高声叫嚷:“我同谭晔先打过,你再开口!”
二皇子看着血肉模糊的刺客,认真问道:“谁做的?擅行私刑,至国法于何故?
以暴制暴,以虐制虐,肆意妄为,今日他被剐了,明日还有更多的百姓被随意处置了。
法纪崩坏,礼教坍塌,国将不国,此举往小了只是报私仇,往大了说,就是动摇国本,危害极大。”
穆阳沉默以对。
谭晔眉头微皱,轻声说道:“二殿下说得都对,靖王报复刺客,并未危机刺客性命,该审问还是要审问的,他如何定罪,也是由皇上……
靖王殿下并非嗜杀狂暴之人,动摇国本的罪名着实太重了。”
“千里堤坝,溃以蚁穴,当朝多少王公勋贵都在看着,穆阳这几刀下去,你是痛快了,他们未必不能有样学样,到时你让父皇如何制他们的罪?”
二皇子冷声道:“当世还有不肯归于父皇的武道高手,他们本就不受约束,我正同父皇想方设法让他们服于律法和皇命。
你是靖王,当朝唯一的七珠亲王,当为父皇考虑,为天下考虑,才不愧于国同存的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