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要开始逼供了?”
雷堑不理他的挑衅。
“是什么事?”
飞快的瞄了他一眼,姜文莹闷不吭声,小心翼翼的倾身想端起那一大碗的热鸡汤。
“我来。”他制住她的动作,仍不忘催促。“说吧。”
“说什么说呀?你是看到了什么?”
“感觉。”
“唉!”
他的神经感觉是神犬莱西捐献的器官呀?自以为灵敏。还是,该下油锅的黑屎已经在外头留屎洒尿划下地盘了?是她白目,她应该趁天还没黑时出去巡一巡的,起码可以再拖延个……忽然,她重重的垂下肩膀。
看吧,她又在当鸵鸟了!
“说吧。”
“我……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说?”
“娃娃。”
“娃娃?”
“你的娃娃又在窗边站岗了。”
姜文莹缓缓睁大眼,再嘟嘟哝哝的叹着气;她就知道没有事情能瞒得了他。
连见多识广的孝华都不止一次夸雷堑是个精明又沉练的角色,还奉劝她有事就直言,别想唬弄他或是一言以蔽之,因为她没他高招呀。
捺着性子等她吐实,眼角递来动静;雷堑转动视线,瞥见先一步在屋子里四处察探端倪的苏荧又飘晃回来,一脸忍俊不住的窃喜,幽冷鬼脸浮着看好戏的雀跃。
雷堑脑门一凝,下意识的加重语气,“说!”
好吧,既然他坚持要知道……
吞吞吐吐,姜文莹跟雷堑招出黑屎的存在,还有,它也得暂住几天的事情,越说声音越小,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
~
黑屎?
离开家乡多年,他的语言能力并未减褪,尤其,像黑屎这种不太入耳的台语名词……啧。
可怜的狗!
好狠的主子!
雷堑嫌弃黑屎,不屑且厌恶它跟前跟后的举止;他向来就不是外貌协会的一员,更何况狗嘛,在他眼中本没啥美丑可言,他不是因为它的血统而对它有所憎厌的。
虽然黑屎是只不起眼的纯种土狗,且长年居住在乡下,应该不太上得了台面;但教他愕然的是,它的卫生习惯竟相当的良好,才来两天,已经自做主张的划定了院子的某处为它的地盘,只要不接近那里,就甭担心脚下会沾上黄金万两。
当然,要清理它的秽物时,也不必满屋子闲逛,只可惜,黑屎不会下蛋!
不,他嫌弃它并不是因为它的名字又臭又土,也不是因为它老爱扑跳到他身上洒口水,他嫌弃它是因为它的性子怪的很,满街满巷的车行人潮,它谁都不追,就爱追着他的车屁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