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陈砚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时候一副乖巧,坐在那里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偶尔
抬手扯一扯领带。
他靠边停了车,走过去伸手把陈砚扶了起来。
后者晕晕乎乎的问他是谁。
湛柯将他扶到后座,问他要躺着还是要坐着。
陈砚大手一挥,说自己要趴着。
湛柯也坐进车里,发动了车,漫无目的地走。
“不要闹,想吐吗?”湛柯问。
陈砚摇头,“不吐。”
“坐前面坐后面?”湛柯又问。
陈砚在后座不舒服的扭了扭,“不想动了。”
“好,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住……”陈砚报上了自己“婚房”的地址。
湛柯脸瞬间就黑了,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住哪个酒店?”
“不知道。”
“那我重新给你开一个?”
“我不。”
“那住哪里?”
“车里。”
“陈砚,不要闹,不赶紧睡觉会很难受的。”
车里自打陈砚一坐进来就酒气熏天。
湛柯想不通这个一杯倒怎么能喝成这个样子。
“我想去你公司。”陈砚不老实的坐在后面动来动去,现在望着车窗外入神。
湛柯有些无奈,“大晚上的,公司没有人了。”
“不能去吗?那就不去了。”醉酒的陈砚太乖了,不像前几次见面时那样像个小刺猬了。
但这带着失落的乖巧,让湛柯更觉得心疼。
“能。”
“你公司大不大呀?”
“还好。”
“你挣得多吗?”
“挺多的。”
“哇,我挣得一点都不多,他们说我白瞎自己好学历。”
陈砚这些天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突然自发的找他聊天,湛柯只觉得受宠若惊。
心里那种细细密密的高兴渗进五脏六腑,带着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