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煜川哑声说:“可我想在一起就一定要在一起。”
粟愫叹口气,问他:“你饿了吗?”
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又说:“再试一次。”
粟愫说:“我等会儿给你送饭过来,多少吃点。”
“我知道,是我爸去找了你。”
粟愫刚准备转身的脚步顿住,回头看他。
“我都知道了,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察觉到,是我那时候就那么放你走了,你那会儿是不是天天都生活在害怕中?王秘书是不是总是来找你?”
“我现在不想说这个……”粟愫心里一阵慌乱,那段时间的事情,她一个字都不想再提。
“你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复。”
粟愫往门口走,又回头:“我不想把画面搞得多么悲情。池煜川,别再提这件事,如果想让我在你面前能够抬得起头来,就别再提。”
粟愫走到门外,替他把门关上。
走廊是柔软的静音地毯,她穿一双马丁靴,抬起脚的时候有些无力,鞋头怼在了地毯上,差点栽一个跟头。
她趔趄几步,稳了步子,往电梯那儿走。
出酒店是满眼的雪色,又开始飘小雪了,被风卷着漫天飘。
寒冷气息钻入她鼻腔,涌出一股酸意。
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啊……
她又掏出手机打车,手僵硬无法伸展,等好久也没等到附近有车来。她太冷了,干脆打开地图查公交线路,跑去等公交车。
过年公交减少了趟数,粟愫又等了很久,身上冷得不行,一直在吸鼻子。
等上公交车时清鼻涕已经流了出来,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也不知道是用做什么的,连外包装也没有,就那么塞在衣服口袋里的,她直接打开用,擦鼻涕。
大年初一这一天,粟愫过得有些沉闷。
快吃午饭时,粟元正给池煜川打电话,喊他来吃饭,得知池煜川发烧了,给予了一阵暖心的关心。
到饭桌上,特意嘱咐两姐妹:“等会儿你们出去玩要记得穿得厚一点,小池就感冒发烧了,你们两个别整感冒了。”
粟忱乖乖点头,粟愫则是随口应了一声。
下午粟愫不再乐意出门,粟忱用电话手表约了住在附近的同学一起出门堆雪人,房间里就只剩粟愫一个人。
她又想起早上的事情来,开始有点懊恼,她说的话会不会有些过分了……他再怎么说还是个病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要是一直拖着的话脑子会烧坏的吧?
她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过了一天,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拿着手机刷,正好看到前段时间好几个说青州下雪就要去裸奔的,真有网友拍了视频发网上了。
粟愫跟着视频笑一阵,关了手机落寞又悄然而至。
家里这会儿没有人了,她悄悄点进手机的相片垃圾箱,把昨天晚上删除的那两张照拖了出来,仔仔细细放大看了一遍,她又给删了。
这一次,他大概是真的不会再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