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不知道陆宴泽在想什么,只知道陆宴泽马上要走,他们没有多少相处的时间了。
等着陆宴泽离开了,薛月情绪突然低落了起来。
“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屋?”温隆从过来,看见薛月在发愣问她。
薛月视线终于从陆宴泽离开的方向转移到了温隆的身上。
“谢谢。”
说完薛月转身回了家。
虽然陆宴泽和温隆都没有说过,但是薛月知道陆宴泽能进来是温隆去城门把他替过来的,即便薛月不相信温隆,但是这句谢谢还是该说的。
温隆突然听见她这一声谢谢愣了一下,跟在她的身后问道:“怎么了,跟那小子相处不愉快?”
“你说话能不能放尊重一点?”
“我哪里不尊重了?”
薛月懒得跟他浪费口舌,温隆却一直跟在后面说话:“你说实验室里的东西会搬过来,怎么没见你回去过一趟?”
薛月突然回头看他:“那些东西不要了,你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
特效能量释放剂已经研究出来,目前也没有紧要的研究要做,反正她马上要离开了,那些设备都无所谓了。
温隆听见她的话突然愣在了原地,因为他知道那些设备对薛月来说有多重要,现在为了不见他连设备都不要了。
“你就真的这么恨我?”
薛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直回了房间。
温隆望着紧闭的房门屋子郁闷了一会儿,想到什么转身上了楼,敲响了医者的房门。
“我想好了。”
医者惊讶:“真的?”
温隆哼了一声:“不然能怎么办,你又同意我除掉她?”
“我说过不要打她的主意。”
尽管看不见她的表情,温隆也知道她在生气,只因为他刚刚问的问题。
“所以你能让我怎么办,我只有一条路能走了。”
医者望着温隆的方向:“你想怎么做?”
“所以我来找你商量对策,这条路艰辛,没有我们过来人的帮助她一个小丫头能走明白吗?”
温隆又说:“当年牺牲那么多人积累的经验也不能白白浪费了。”
医者沉默了。
陆宴泽总是跟薛月说很快就可以出去了,薛月也这样对医者说,可是她没想到这个很快竟然变得遥遥无期。
每次陆宴泽来总是那句话,薛月每听一次希望就落空一次。
人类对于异种人的偏见根深蒂固,给异种人开特例都能这么艰难,更何况平权呢?
失望反复积累生出来了怨恨,薛月有时候十分痛恨那些人类,为什么就不能给异种人一个机会,但是又觉得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错,毕竟他们吃过异种人的亏。
这种矛盾的心理反复在心里横跳,薛月心情肉眼可见地糟糕,这让医者和温隆很担心。
“这都一年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医者沉默:“才一年,我们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的事,凭什么你觉得换了一代人就能很快解决?”
温隆语塞。
医者:“以后你少往这边来,她
最近心情不好,看见你难免更烦躁。”
“怎么心情不好也能怪到我身上,我前几天还听说龙久江带她出去玩,怎么她可以见龙久江不可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