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无忌轻轻吐出一口气,笑着看向白芷:“你不用少吃两碗饭了,快吃吧!”
“噢!”
白芷这才坐下,给嬴无忌盛了一碗米饭,义愤填膺道:“这些人实在太过分了,公子你都被刺杀了,他们想的却是把这件事压下去!公子为了母国吃了十四年苦,他们难道一点都看不到么?”
阴郁在嬴无忌的眼神一闪而过。
虽然他自认为是穿越者,跟从前的那个质子没有关系,自然不应该心寒。
不过可能是记忆消化得太好了,回忆起来难免会带一点情绪。
他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看着她义愤的样子笑着问道:“你这么生气,为什么不当时就说这句话?憋着不难受啊!”
白芷闷闷道:“我若是在公子谈正事的时候插话,会被公子训斥的。”
嬴无忌摆了摆手:“这种规矩,你以后不需要再守了。”
“啊,真的?”
白芷疑惑中带着一丝兴奋:“为什么?”
嬴无忌指着自己:“我的名字叫什么,无忌!若你行事顾东忌西,出去却说是我嬴无忌的人,像话么?”
白芷眼睛笑成了月牙:“不像话!”
嬴无忌指了指碗:“吃饭!”
反正经此一事,黎国必定会全心保护自己的安全那就趁着这个机会可劲儿造作吧。
“嗯!”
白芷重重点头。
这丫头笑起来很好看,至少比记忆中经常委屈着脸的模样好看。
穿越过来之后,嬴无忌狗见狗嫌,也就这丫头算是严格意义上的自己人,别管是真心对自己好,还是因为所谓的主仆之情,嬴无忌都看不得她受委屈。
白芷朝嬴无忌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公子,你肾不好,我特意做了猪腰。”
嬴无忌:“……”
这侍女不能用了,扔了吧!
他板着脸:“是谁告诉你的?”
白芷理所当然道:“就跟着巫姑娘的那些女吏啊,他们进仵令房之前就说,死于马上风肯定是肾不好。公子,什么是马上风啊?”
这些碎嘴子女吏,绝了。
嬴无忌揉着太阳穴解释:“就是骑马兜风。”
“好像很好玩,我也想试试。”
“好啊!过几天我带你。”
“恐怕不行!”
“为啥?”
“公子肾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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