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岑心“扑通扑通”跳着,握着手机大气不敢出声。
大概是他按错了。
她这样安慰自己,手机铃声却没有掐断,仿佛在与什么较量。
周梦岑怕吵醒书颜,只能?走到窗前,深吸了一口气,按了转为语音键。
电话被接通的一瞬,两头气息骤然窒息。
一个像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接通,一个像是在确认对方?是否是本人?。
静默了几秒,周梦岑无?意识捏着一片山茶花瓣,率先?开口:“秦先?生有事?”
“没事。”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通过电流传入耳,更增添了几分磁性,在寂静的黑夜又显得慵懒温醇,像是贴在她耳边低语。
不知是不是只穿了单薄真丝睡衣的缘故,周梦岑禁不住浑身颤栗,指尖一紧,那细腻的花瓣毫无?预兆被折断。
她盯着被自己摧残的花朵,心疼得说不出话来,却连呼吸都不敢有波动。
沉默间隙,又听秦墨淡淡说道:“我以为,周总喜欢过河拆桥,收了照片就删人?。”
周梦岑握着手机,想起上次分手后,她干脆利落把他的联系方?式全部删掉,顿时无?语了。
如果要?翻旧账的话,她当初真的做得很绝。
所以,她现在删还来得及吗?
顶峰
彼时,已是夜半十一点。
颐和55号公馆,露天大阳台上,微风徐徐,鸟叫虫鸣。
秦墨倚在栏杆,点了一支烟,只抽了一口便夹在指间,风吹起一缕烟往西北飘去?,正是8号公馆所在的方向,间隔着两幢别墅。
他目光幽幽盯着其中一角,在心中丈量两人?的距离。
比起这七年遥远的大洋彼岸,已经是近在咫尺,仿佛唾手?可得了。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那端,e正在借酒浇愁,诉说allen甩了他之后,立马又有了新欢的事情,他不明白,这三个月他对她百依百顺、有求必应,耗费巨资为她买了钻戒,虔诚无比奉上一颗真心,为什?么还是打动?不了她。
“果然,我?亲爱的妈妈说得没错,越漂亮的女人?越薄情。”
秦墨眺了某个方向?一眼,想起那张脸,无比赞同这句话。
“oore,我?该怎样才能挽回她?”e问完后,又自言自语,“问你又有什?么用,你自己都是个失败者。”
秦墨无语了两秒,平静地阐述了一个事实:“e,认清现?实吧,allen就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女人?,她不爱你,当然,她也?不爱别人?。”
“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