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琛扶住了他,“你”
秋矜哑声说:“头有点痛。”
杨琛不疑有他,毕竟秋矜最近头疼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先进去休息吧,桌上的东西第二天再收拾。”
秋矜被他扶到床上休息,杨琛就在衣柜里翻找着衣服准备去洗澡。
他听到杨琛脱外套和取手表的声音。
这是他以往经常听见的,并且已经习以为常。
可是这次,杨琛走进浴室之后,秋矜却坐了起来。
他听着浴室的水声响起,慢慢爬到床的另一边,在床头柜子上,摸索着那块手表。
高彦天说,他选的手表表盘侧边有一个浅浅的月牙形标志。
可是秋矜只摸到了光滑冰冷的金属表面。
价值上万的手表
杨琛以前并不爱戴手表,可是现在却愿意花这么多钱去买一块手表。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丈夫的了解,已经少到几乎每日相见,却连他什么时候在手腕上戴了块名表都没有察觉。
秋矜深深吸了一口,感觉到胸腔里剧烈的震颤,每一次都能让他喘不过气。
杨琛打开门出来的时候,看到秋矜手里正拿着那块表。
他心头一惊,走过来一把夺过秋矜手里的表,速度快得秋矜都没反应过来。
“你做什么?”
杨琛的嗓音有点阴沉,陌生的语气让人觉得秋矜似乎犯了什么禁忌一般。
秋矜愣了愣,手里还保持着拿着那块表的动作,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杨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坐到秋矜身边,轻轻扶着他的肩,“不是,我刚刚在想事情,是不是吓到你了?”
秋矜把手缓缓放下,“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表”
杨琛尴尬又讨好地笑了笑,把表还给他,“你放心,你送的表我每天都戴,也保护得好好的,一点儿也没坏。”
秋矜垂眸,摸索着那处并不存在的月牙形凹痕,嘴角带着几分悲凉的笑,“是么。”
第一次如此清晰直白地感受到杨琛睁着眼说瞎话,可若不是高彦天白天跟他说了这块表的事,他竟是一点也察觉不了丈夫在骗他。
怪不得之前蒋春云过来找杨琛,见自己回来还想假装只有他一个人,被拆穿之后也那么不以为意。
原来欺他眼盲,糊弄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那在他那些不知道的时候呢?
他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了多少瞒天过海的事?
杨琛见他这么认真看着这块表,差点都要以为他能看见了,不过随即他又想,就算是秋矜现在能看见,以前那块表他只怕也认不得,又何必这么紧张怕他发现?
这么想着,杨琛心底松了一口气,按住秋矜的肩膀,继续哄道:“是啊,你送给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好好爱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