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鱼连输两局,神情难免有些沮丧。
顾欢喜剥了个栗子塞他嘴里,含笑道,“娘比你多下了十几年的棋,你要是赢了,娘这会儿就该哭了。”
闻言,顾小鱼顿时羞愧的道,“是儿子得失之心太重了。”
顾欢喜摸摸他的头,“你年纪还小,看重输赢很正常,你不看重才是麻烦。”
顾小鱼不解,“为什么?”
顾欢喜道,“输赢都不看重的人,还有什么进取心?没了进取心,还能有奋发向上的动力?没了这动力,那和躺平的咸鱼有什么区别?”
顾小鱼心口微动,略迟疑下,还是忍不住问,“可进取心若是太强烈,会不会被认为是野心勃勃、不安分守己呢?”
顾欢喜看着他,眼神在跳跃的火光里,映照的明亮又温暖,“只要你的能力跟你的野心匹配,且不伤天害理、不违背道德,也不违法乱纪,那就不用在意旁人的指摘,只管去追求你想要的就是……”
顾小鱼听的心口发热,不由攥紧了小拳头。
顾欢喜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的野心触及到了旁人的利益,在你还没有能力自保,没有和对方抗衡的时候,野心不易过早暴露才好,不然,就是给自己招祸。”
顾小鱼眼神闪了闪,下意识的问,“那又该怎么办才好?”
顾欢喜道,“很简单啊,在你成长起来之前,先苟着发育……”她顿了下,清了清嗓子,“就是暂时避其锋芒,暗中积蓄力量,等有一战之力的时候,再彰显出你的想法。”
顾小鱼默了片刻,轻声道,“谢娘亲教诲。”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赌一把的决定,不是走投无路、孤注一掷,而是命运的牵引,是最正确的选择。
夜越来越深,不少值夜的人开始瞌睡起来,围着火堆,眼皮越来越沉重,连徐长松都耐不住的开始偷偷打呵欠。
见状,许茂元放下棋子,跟他商量,“要不咱爷俩起来溜达一圈精神精神?顺便看看,有啥情况不……”
徐长松揉了下脸,困顿的应下。
俩人举着个火把,绕着四周巡逻去了。
顾欢喜也催着顾小鱼去车里睡觉了,她靠在躺椅里,闭目养神,脑子里琢磨着路上没事儿干,干脆写个话本子打发时间,思量着如何设计情节,倒也不觉得无聊了。
直到许怀义醒了替换她去休息。
熬到四更天,她也确实有些困了,躺下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踏实,等睁眼,许怀义早饭都做好了。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毕竟是在逃荒路上,不好弄得太出格,所以,头发是不敢天天洗的,只用水擦擦脸,倒是能偷着进房车里洗澡,却也只敢更换里面的衣服,外头那身就不敢讲究了,埋汰点才有逃荒的样子。
许怀义也是如此,该享受的时候享受,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场古代旅行,吃住不能太委屈自己,但该随大流的时候也不会膨胀的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苟着发育才是生存的不二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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