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一个个的,全都是疯子,没个好东西。”
只可怜了百姓,还有他们这些要为国效力的人。
顾欢喜也被这个消息弄的心烦气躁,本来许怀义被朝廷征调去平叛,她就很不高兴了,明明说好了苟着的,结果又得去出风头,出风头也就罢了,如今加上祁王,事情就变得不可控起来。
许怀义再有打仗的能耐,也不可能独断专行,还是要受命于祁王,多了个扯后腿的,谁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能找理由推辞吗?”顾欢喜是真不想让他去,“要不让焦大夫再给你开点内伤的药吃?”
许怀义摇摇头,“不行,这种借口用一次还行,多了就让人生疑了,况且圣旨已经下了,我再搞事儿推辞,那不是打朝廷的脸?”
“可是……”
“媳妇儿,我知道你担心啥,可这次我必须得去。”
“因为孙师傅?”
“师傅受伤是其一,我这个当弟子的不去看看,肯定不合适,师傅在信里虽然没明说,但我能猜到些事儿,战况不顺利,一定有问题,师傅受伤,或许也是被人算计了,朝廷这边,很可能出了奸细,不解决这些问题,派再多人去都是炮灰的命……
之前云亭给我写信,也疑心队伍里有叛军的同党,若不然,这回也不能落入圈套,让人突袭了大营,还包了饺子,我得去查查,不然实在不放心。
其二,这场内战不能再拖拉下去了,将士的命耗不起,粮草也耗不起,百姓们跟着遭殃受苦,咱们都是跟着买单的倒霉蛋,打得也够久了,该结束了。”
顾欢喜默了片刻,无奈的问,“你去就有把握能打赢了?”
许怀义苦笑道,“有六七成吧,前提是,祁王别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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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要是捣乱呢?”
“那为了大局,就只能想法子让他没法蹦哒了。”
闻言,顾欢喜眼皮跳了跳,“你可别乱来。”
许怀义平静的笑笑,“放心吧,我又不造反,还能谋害皇子?顶多顺水推舟,装聋作哑罢了,或者,制造点小意外,让他安分个几天。”
顾欢喜定定的看着他,“你心里有数就好,明面上还是要对皇权敬畏些,而且,这些事不要告诉你师傅。”
许怀义点头,“我明白,师傅很可能是建兴帝的人,我不会啥话都跟他说的。”
见他听进去了,顾欢喜松了口气,又问,“年前能回来吗?”
许怀义叹道,“估计够呛,光路上就得大半个月,等去了,若是碰上大雪封路啥的,也没法立刻开战,我是想尽快结束,但若是天不遂人愿,也只能慢慢磨,总不能不顾将士性命硬去攻城,代价太大了。”
顾欢喜再次提醒,“这回去,别太出风头,循规蹈矩地来。”
许怀义讪笑,“我尽量。”
临出发前一天,许怀义去了孙家一趟,回来后,苏喆在家里等他,送了些药材,还答应会暗中支援一批粮草,万一朝廷这头运送不及时,也不会在战场上亏了肚子。
毕竟这种事有先例,之前许怀义在南边抗击倭寇时,朝廷的粮草就送晚了好几次,且里头还掺着麸皮麦糠,要是没借着剿匪的名义填补粮食,大家早饿的腿软了,还打啥仗啊?
苏喆这算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肯主动慷慨解囊。
不然,现在谁还敢往朝廷这个无底洞里扔银子?
许怀义谢过他,将人送走后,没想到久不登门的乔怀瑾又来了。
乔怀瑾来的目的,属实让许怀义哭笑不得,竟是让他在战场上照顾一下祁王,不说帮衬他立功,好歹保住他别受伤。
为此,他特意准备了一沓银票,粗略一看,估计也要有好几万两。
许怀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他可没那本事去保祁王得小命,那么多人想杀他,他管的过来吗?
真要怕死,干脆留在京里多好,非要去战场上捞功博机会,那就得有冒险失败的思想准备。
他可不愿意跟着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