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服侍的统统不给力,倒是太子一语说中了郝如月的心思:“额娘,我听人说遇喜也会吃不下饭,还会呕吐。”
太子果然有备而来,而且对这种事相当敏感,郝如月:“还真有可能。额娘从前答应过保成不生小弟弟小妹妹,这回若是食言,保成会怨额娘吗?”
从前太子对二胎非常抵触,之后迫于压力也说过想要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之类的话,郝如月不清楚是否出于真心,便想着试探一下。
自从郝如月侍寝,松佳嬷嬷和芍药就一直为这事悬心。如今见皇后娘娘动了心思,生怕再被太子搅黄,都眼珠不错地盯着太子。
太子眼睫低垂,在白皙的小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推开保姆喂到面前的勺子,伸手接过勺子自己吃,这才抬眸看向郝如月:“额娘,保成以后想自己用膳。”
答非所问,看来是不情愿的,郝如月心中有些失落。
然后见太子笨拙地舀起一勺粥,吃力地喂到郝如月面前,郝如月低头将粥吃了,听太子笑道:“以后有了小弟弟,保成喂他吃饭,必不用额娘操心。”
郝如月:行吧,说话绕弯子也随了皇上。
不过该打预防针还是要打的,郝如月给太子换了一个勺子,让他自己喝粥:“额娘是皇后,额娘生下的小弟弟也是嫡子。再加上他年纪小,皇上难免多看重些,保成会生气吗?”
太子认真想了想,垂下眼睑:“额娘也会更疼小弟弟吗?”
郝如月抬手摸他的头,才动了动唇,听太子又道:“不重要,只要额娘还肯疼保成就好。”
要不要这么煽情,郝如月眼圈发热,将小小的人儿l搂在怀中,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然而事与愿违,直到太子被皇上抓去乾清宫南庑房读书,郝如月的肚子也没有动静。
药膳空间里有现成的坐胎药,郝如月懒得吃,生孩子这种事还是尽人事听天命的好。
她这边安了天命,荣嫔却是不认的,亲自教三阿哥说话,把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见三阿哥嘴里蹦出一个囫囵字来。
“臣妾记得太子半岁就能叫人了,大阿哥也是十个月会叫人,怎么到了三阿哥这里就不行了!”见儿l子都快满周岁了,却连一声汗阿玛也喊不出来,急得荣嫔满嘴是泡,一边说话一边倒抽气。
贵妃就安慰她:“都说贵人语话迟,别着急,长大就好了。”
惠嫔也说:“当年大阿哥两岁了还不会走路,会走了便走得很稳。儿l孙自有儿l孙福,姐姐也要保重身体才好。”
郝如月的台词被抢,只是静静看着,然后转移话题说起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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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龙抬头,帝后大婚。
赫舍里家也不是第一次给女儿l办婚礼了,也不是第一次嫁皇后,却是第一次按照三书六礼的完整流程送女儿l出嫁。
嫁的还是皇上。
此时郝如月已经是皇后了,当然不能出宫从赫舍里家发嫁,可花轿还是从赫舍里家抬了出来,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嫁妆。
说浩浩荡荡一点都不夸张,有人数过,不止十里红妆。
说起这嫁妆,还闹出了一个乌龙。
帝后大婚礼部主办,内务府协办,之前一直是这样分工的,皇上这回却将内务府也抬举成了主办。
所以就有了两个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