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大,整个人都带着入了疯魔的样子,“它们每一个都是我!”
话罢,一阵刺耳的叫声此起彼伏,化作黑色的潮水一般将裘德考他们围了起来,有的冲进商会,不管是老鼠还是那些虫子,它们的眼珠子都和张奕尘她一样带着血红…
身后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小尘尘轻笑着,缓缓伸出布满伤口的右手,肩上的鸽子落在她的手上,一下一下啄着她手心绽开的伤口,直到又重新鲜血淋漓。
张奕尘语气出奇的轻,“告诉它们,拆了这儿!”
“张奕尘!”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完全有权力把你送进大牢!”
身后是陆建勋的叫嚣声,他的算盘打的响的很,把这个孩子送进大牢以此威胁二爷打开九门之间的漏洞!
二月红:我谢谢你们一个两个都惦记着我啊!
小团子皱着鼻子,离着这么远她都能闻到这个人身上的口臭!
这两个人还有后面躲着的小鬼子女人都是些个狼狈为奸、獐头鼠目的王八蛋!
她浅笑着看向得意洋洋的裘德考,眼神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狂妄又自大的蠢货,“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做的事情无懈可击?”
“长官!!”
“长官,城外有好多野兽冲进来了…”
“啊!”
只见那个身上穿着军装沾染着血迹的小兵话还未说完,就被身后的狼扑倒在地,三两口咬断了颈动脉,冒着热气的鲜血喷射而出。
野狼伸出獠牙,用舌头舔舐着血,幽光的眸子锁定它身前端着枪的人群,不太平的年代不只是人不好过,就连山上的野兽也是时常饿着肚子。
而它恰恰就是一头饿狼!
陆建勋带着的人端着枪面色惊恐,不是因为这头恶狼,而是它身后肉眼一时难以计算的野兽群!
“哈哈…”
张奕尘不知何时拿出一把匕首攥在手心,猖狂的大笑。
孩童原本稚嫩的嗓音在这突然寂静的空间传的很远,前面是野兽虎视眈眈的盯着,后面是黑压压的老鼠群。
陆建勋和裘德考冷汗淋漓…
“裘德考是吧,我得谢谢你,不然这位陆长官怎么就会来的这么快!”她从大街上招摇过市杀了他们的线人为的就是让他引出陆建勋!
雨后的风很大,吹在她身上湿透的衣服冷的让她从灵魂到身体都是冰凉的。
“张奕尘,你杀了我们红家在长沙也休想安生!”
陆建勋急得眼睛都红了,他不停的把手下挡在自己面前,试图和小团子做最后的挣扎。
“呵~”
“陆长官抬举我了,我不过是六岁的孩子,我杀了你?”
“谁信?”
她将匕首横在脖颈上,刀锋划破脆弱的皮肉留下红痕。
小尘尘的发丝随着风飘扬,她太冷了,冷到就快要握不住匕首,“明明是你们杀了我才对!”
她高声喊着,整个商会上空回荡着她疯狂的话,“你们让城里所有的百姓门窗紧闭,谁看到我杀了人?”
“若是有人来查,谁又会相信六岁的孩子杀了军队和商会?”
“是你们杀了我才对!”
话语落下,身后的老鼠、前面的野兽红着眼疯狂的冲了上去,就算是士兵的子弹打进身体它们也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撕咬着近在咫尺的肉!
张奕尘的匕首破开皮肉,殷红的血将银色的长衫浸染,倒在地上的时候她强撑着眼睛想要看清那些人死的样子。
模糊间,她好像听见了张启山那个不肖子孙的声音。
小团子嘴角扯着艰难的笑,大口的血不断吐出来。直到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耳边又充斥着那些兽群的哀嚎声…
她与它们素是心灵相通的,她将她的愤怒强加在它们的身上,现在她能听见它们的哀嚎,它们不想死…
张奕尘:“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