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秦肃儿?”一名通身贵气的妇人趾高气场的看着她。“本夫人及是国公夫人,不管你在做什么都先搁在一边,世子伤得极重,你快来看看这是怎么了,几名外伤大夫都说是外伤,却是没法止疼,若是你医得好,金山银山都不成问题。”
秦肃儿懒懒地说道:“听说夫人的手下砸了我的药,还打了人,又将病患全吓跑了?”
镇国公夫人田氏闻言,不耐烦地说道:“那有什么重要?看看多少银子,全赔给你,叫你快点看看世子,你照做就是,世子可是将来的镇国公,金贵得很,若是世子有个差池,我唯你是问。”
秦肃儿见她如此蛮横不讲理,气得都笑了。“我都没碰贵府少爷一下,贵府少爷有什么差池,如何算在我头上?”
她越过那群人,看到其中两人抬着担架,躺在上头的年轻男子浑身是伤,痛得脸色苍白,但隔得远,她也不能断定是何病症。
一个穿着杏红色衫裙的年轻女子在一旁道:“母亲,我看这女大夫如此拿翘,未君怕是忍不了,您快想想法子,不然夫君可要疼晕过去了。”
田氏闻言冷笑。“岂有此理?本夫人让你医是看得起你,你还敢拿翘?”
她快步走到秦肃儿面前,不由分说便扬手甩了她一耳光。
林晓锋气得脸涨得通红,却是敢怒不敢言,简直快把他给憋疯了,可他知道,如今他们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是强出头,反倒会替主子招惹麻烦,只能硬生生的忍住。
秦肃儿面无表情的抚着脸,目光深沉的看着出手打人的田氏。“国公夫人,你凭什么打我?”
田氏哼道:“好笑了,凭什么?就凭我是国公夫人!”
那年轻女子正是世子妃骆氏,上前帮腔道:“就是,我婆母打你还怕脏了自个儿的手哩,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晓锋,报官。”秦肃儿冷冷地吩咐,“就说有人闯入医馆打人闹事,砸毁物品,还有这位打人的国公夫人,我要告她。”
林晓锋顿时冷汗涔涔,脑子里却是想到了在宜州的那次,府衙不知主子身份,将主子押走囚在大牢用刑,不正是因为他们以为主子只是一介小小医娘吗?如今主子真的成了一小小医娘,官府的人来了,又岂会站在主子这边?
“报官?”田氏笑。“好啊,快点儿去报官,看看官差来了,是听你的还是听本夫人的。”
骆氏嗤之以鼻道:“母亲,敢情她以为自个儿还是翼亲王妃,竟然敢顶撞您,还扬言报官,真真是弄不清楚自个儿的身份。”
田压冷睨着秦肃儿。“我家国公爷和穆王爷有几分交情,若是有人还打着翼亲王妃的名号在外头招摇撞骗,本夫人第一个不依,定要上穆王府说去,看看你这张脸往哪搁!”
骆氏也跟着讥诮道,“所以了,你还是趁我们说好话的时候快去给我夫君看看,不然有你受的。”
秦肃儿被刺得心火一胃,挑眉道:“若是我偏不呢?”
她未曾如此意气用事,拿病患的性命睹气,今日是真的被激怒了,况且她认为自己站得住脚,没必要对权贵卑躬屈膝,医者天责,不医也是她的自由,谁能奈她何?
林晓锋却在一旁看得着急,听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