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锋刚刚知道这件事时大吃一惊,连忙赶过来,他听说主子被官兵押走,差点没昏倒,主子是什么人啊,居然有人不长眼来押走她?
不等林晓锋施礼,倪咏娘便打断道:“晓锋,快去找阿武。”
“小的不知道阿武眼下在哪里。”林晓锋哭丧着脸。“夫人,不如咱们直接去知府表明小姐的身份,他们肯定不敢不放人”
倪咏娘表情严肃,“谁会相信?有何证据?”
她可不是一般的商家妇人,她曾是候爵夫人,深知官道,若没有几分证据在手中,那些人不会信的,反而还给了他们机会再多添一道罪名——冒充皇亲国戚。
“当务之急必须先找到阿武。”倪咏娘面色沉重地道。
白守诚实在不明白在这个节骨上,妻子为何坚持一定要找到那个叫阿武的小厮?“我瞧那顾公子似乎对秦大夫很有好感,不如去找顾公子帮忙……”
“万万不可!”倪咏娘自认还有几分了解秦肃儿。“肃儿肯定是宁可吃点苦头,也不愿请那顾公子帮忙。”
至要紧的是,她和林晓锋都明白,若萧凌雪知道他们去求顾昕伸援手,肯定会大发雷霆。
白守诚忧心忡忡地道:“我担心恐怕不是吃点苦头那么简单,我看那些人押走秦大夫的架式,仿佛要对她严刑拷打似的。”
林晓锋立即瞪大一双火眼金睛。“他们敢?!”
“晓锋小兄弟,你认为他们为何不敢?”白守诚叹了口气。“咏娘,你有所不知,昨天秦大夫当众说了顾小姐几句难听话,恐怕是那顾小姐怀恨在心,让知府派人来找荏。”
倪咏娘脸色一变,“有这种事?肃儿说了什么,得罪了顾小姐?”
白守诚道:“因为那顾小姐一直出言干扰,秦太夫让她闭上嘴,说了句不说话,无人当她是哑巴的重话,那顾小姐想必是在富贵蜜水中泡大的,哪里听过那样严厉的责备,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不好。”倪咏娘眼底闪过深深的担忧。“晓锋,你快想想哪里可以找到阿武,我听肃儿说,阿武要去城北织造府王妃入狱】
府衙牢房里,顾芹趾高气扬的出现,身后好几个人跟着,将秦肃儿押来的捕快也在列。
秦肃儿蹙着眉,因为牢房阴暗潮湿,还有一股腐败发霉和恶臭的味道飘散在空气里,油灯下所有一切看起来都虚幻不真实,在这里住上几天,肯定会发疯。
“看看谁在这里?”顾芹慢悠悠的走到秦肃儿的牢房前,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我唤你一声姊姊是抬举你,你倒蹬鼻子上脸了,竟敢当众给我难堪,如今可是后悔了?”
“我是后悔。”秦肃儿唇角依旧飞扬,笑道:“后悔救了你这个心如蛇蝎的花痴,不知道哪个男人会倒了八辈子霉娶到你,那肯定是他家门不幸。”
顾芹咬着牙,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肃儿脸上笑意不散,重复了一遍,“我说,不知道哪个男人会倒了八辈子霉娶到你,那肯定是他家门不幸”
顾芹气得跳脚,命令道:“把这贱人给我拉出来!”
“是!”
两名衙役听令行事,很快打开牢房的门,一左一右将秦肃儿拉了出去。
顾芹神色阴沉的瞪着秦肃儿。“你以为只是把你关着那么简单吗?若不叫你受点儿皮肉苦,你怎么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秦肃儿虽然被押着,还是露齿一笑。“你先学学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你不就是因为不当的发言才被我训压而怀恨的吗?你得先学好基本礼仪,将来才不至于再让人训斥。”
“好啊!还敢对本小姐出言不逊,看来你是不见棺林不掉泪!”顾芹的表情由恼怒转为了愤怒。“给我打!狠狠的打!”
秦肃儿向来吃软不吃硬,她眸光冷冽的盯着顾芹。“你打无妨,但我保证了你打了一定后悔,不要怪本王妃没有事先警告你,也不要事后来什么不知者无罪的说词,本王妃现在就一字一句的告诉你,周围等人一同听清楚了,本王妃乃是一品翼亲王妃,你这一鞭打下去,殴打皇亲国戚的罪名,拿你的命来赔都不够。”
顾芹一阵笑。“滑天下之大稽!什么翼亲王妃,凭你区区一个医女也配?你可知那翼亲王是什么人,身份何等尊贵,你这等贱民给他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