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打扮就很出色,化妆的时候很明媚,不化妆的时候更清丽,什么时候的你,我都喜欢,就算看一辈子也不会腻。”
“是——是吗?”她僵硬的扯着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心乱如麻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在他的眼中当更那么美好吗?
如果他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他老弟,那他会不会恨她?他有办法接受她跟安律人在一起的事实吗?
“上次我提过的订婚,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安君人微笑的问,意态闲适而自得,就像在询问她一件寻常至极的家事;
飞鸢如遭电击的惊跳了下,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我、我想我还太年轻了,以后再说吧。”
安君人眼中连半丝勉强她的意味也没有,安然自若地道:“虽然很失望,不过我尊重你的决定。”
“谢、谢谢。”飞鸢松了口气。
现在她不求自己能够开口告诉他真相,只要他不对她逼婚就好了,这样,应该也算小有进展吧?
“快吃吧,你的羊排都没动半口,羊排凉了就不好吃,会有股腥味。”安君人体贴的催促她。
“好!”她连忙动起刀叉。
紧张了一晚的神经总算可以稍微放松,她不必再提心吊胆着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要面对安君人知道真相之后的痛苦表情,因为,她今晚已经不打算说了。
没错,她又失败,又没有说出口,这两个礼拜以来的第n次了。
她哪,等着回去被安律人剥皮,他一定会气炸的。
“你又没有告诉我大哥?!”
安律人瞪着身下的小女人,刚才的温存与缠绵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悦。
飞鸢润了润唇,费力的解释,“你不会了解那种情况的,我实在说不出口,安大哥他对我那么温柔体贴,要我残忍的告诉他,自己喜欢的人是你,我……我觉得自己狼心狗肺……”
她真的尽力了,她希望安律人能明白,能体谅她的处境,不要老是在她失败回来之后,给她施加压力。
“那我们这样算什么!”他掀开被子,让她看清楚他们还交合在一起的躯体,铁证如山的激情。
飞鸢脸颊晕然一红,连忙勾住他的颈子,安抚怒火冲天的他。“你不要这样,先别生气,把被子拉起来,我会害羞啦。”
自从他们和好之后,她家不能去,他家里也不能去,因为每个人的认知都是她与安君人在交往。
因此他们现在最常跑的地方就是这里一间高级的六星级汽车旅馆,以隐密性和昂贵著称。
她的热吻稍稍消退了他的怒火,可是他还是很不悦。“顾飞鸢小姐,你搞得我们好像是地下情,你像个有夫之妇,而我像你的外遇!”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她赔着笑脸,知道一切都是她的不对。
如果不是她在没搞清楚事情的状况之下就乱和他冷战,他们今天也不必这么辛苦的躲躲藏藏。
她也不愿意过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啊,可是谁叫她心太软,不能对敌人残忍,就只好对她自己残忍了,虽然安大哥也不能说是她的敌人啦……唉,一切已经无语问苍天、无从追究起了。
“你明天一定要跟大哥说清楚,否则我们就分手!我再也受不了天天和你在这个鬼地方见面。”安律人软硬兼施,一声大过一声,一点风度也没有。
“好,好,明天我一定说。”飞鸢还是一张卑微的笑脸。
这个人哦,脾气那么坏,火起来还会骂三字经,一点也不像个精英律师,她还是乖乖听他的话,少惹他为妙。
可是明天,明天又是另外一天……那是郝思嘉那种决断力十足的女人才配说的话。
至于她,她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明天可以顺利成功,因为她是顾飞鸢,又不是郝思嘉,很有道理哦,可是安律人可能会认为她在强辞夺理。
一个礼拜过去了,飞鸢仍旧处在天天给承诺,承诺做不到的为难境地里。
每次一跟安君人相处在一起,他的百般温柔、万般宠溺一使出来,她就沦陷了,乖乖地把想讲的话全吞了回去,两个人和和乐乐的吃完一顿饭,他送她到家门口,解散。
后面的发展是,安律人打电话来追问结果,然后指天咒地的海削她一顿,气冲冲的挂上电话,隔天又再重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