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口吃了!
头疼。
回头,沉声对一名腾骧士卒道:“传孤旨意,着御医过来,为沂王殿下除寒,现在立刻马上去,耽误了沂王殿下的病情,孤拿你是问!”
朱见深想起身谢恩。
朱见济摇头,眼神有些难受,“皇兄,和我还要见外么?”
朱见深默然无语。
不见外?
我都差一点溶于水了。
气氛有些沉闷,空气一旦凝滞,朱见济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自朱见深移住乾西宫后,两兄弟很少见面,生分了。
没事。
兄弟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天家皇室就是这么无奈,自己处心积虑的想杀堡宗,但却又矛盾的想利用他,虽然知道这有点圣母心,属实有点悬崖边跳舞的味道。
但朱见济就想放纵一次自己。
捂着嘴假咳一声,看了一眼旁边的汪氏。
汪氏立即道:“妾身去看看两位公主。”
急忙退下。
朱祁钰对那名小旗道:“守住门口。”
待所有人出去,朱见济在床边坐下,看着朱见深,想了想,“皇兄,也许你可能怨恨我,可世间事就是这样,半点不由人,谁叫你我生在天家皇室呢。”
朱见深的眼神充满痛苦。
他十一岁了,该懂的,不该懂的,都懂了,再不是当年被太子忽悠得帮忙数钱的二愣子了。
何况这几年汪氏也没少给他说。
眼前的这位堂弟,抢走了他的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想起景泰四年,堂弟竟然还忽悠自己,让自己去当太子,现在才明白过来,他锤子的才不想当太子,他想当得很!
朱见济继续道:“皇兄,我向你保证,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只要你不造反,我都会给你一世富贵,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也会让你大展宏图。”
成化之治的那些政策,还是很香的。
朱见深抬起头,嘴唇嗫嚅着,许久,才说了一句:“皇……皇……祖母……薨天……了吗,又或……者是……是父皇?”
朱见济有些惊讶。
不愧是成化帝,这么快就明白了他落水的前因后果。
摇头,“都没有,但估摸着皇祖母快了。”
朱见深放下头,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