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冬天就容易上火,每年我都会给他准备好多金银花,让他冬天泡水喝,他这个习惯从小就养成了。”【那有没有可能,毒是下在金银花里呢?】季予惜开发了新的思路。季予慷手指微微一动,这是个新思路。不过警方看任司杯子里的金银花,应该也能想到。要不要提醒一下朱警官呢?这个时候,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季父一个箭步冲过去,“医生,我儿子怎么样?”医生说:“现在生命体征平稳,人还没醒,能醒就能好。”紧接着,任司被推出来,他的身上插着好多管子,任母一看又哭了,轻声喊着任司的名字。季予慷等人一起帮忙把任司退回病房。护士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护士走后,班长说他还没吃饭,他先去吃饭,然后给任司父母带点吃的回来。任司父母这个时候都不愿意离开儿子,就特别不好意思地谢谢他,还要给他拿钱。班长不肯收,小跑着出去了。任母对季予慷说:“孩子,你和我儿子一个宿舍,一定知道平常他得罪过谁吧?到底是谁给他下毒的?”季予慷答不上来。沈栖说:“阿姨,任司平常在学校不曾和谁结仇,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会做这样的事。”任母十分难过,“孩子上个学差点把命都丢了,我还总说他不用功,他要是能醒,我再也不催他用功学习了。”任父站了一会儿,突然愤怒地说:“我要去学校问一问,我儿子到底是被谁害的。我儿子现在昏迷不醒,他们连个代表都不出现,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季予慷替辅导员解释了一句:“当时警察也在,我们辅导员还要配合警方工作走不开。”“难道你们学校就一个老师吗?辅导员走不开,其他人呢?还不是因为我们都是普通人,我儿子也不是什么天才,他们才这样对待我们。”任父更气了,眼睛也布满血丝。沈栖忙说:“我们不是在为学校辩解,其实出了这个事情,学校是要负责的。”不光是辅导员,当时可是连院长都惊动了。如果任司性命不保,院长难道会不受任何影响继续当他的院长吗?“叔叔,现在关键是任司,等任司脱离危险,学校要是还没有交待,我支持你去学校询问,再帮你介绍厉害的律师。”季予慷说。任父想了想又坐回去。没等到班长回来,辅导员带着警察来了。这个警察是朱警官的徒弟,年龄不大,但很沉稳。辅导员先表达了歉意,又看了看任司的状况,然后介绍说警察来问案情。任父任母对任司在学校的情况知道的不多,警察问完并没有有价值的线索,便说等任司醒了,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他还要忙其他的工作,所以要先走一步。季予慷主动要求去送他,想把之前他们猜测的,毒可能是下在任司自己的金银花茶里这件事告诉警察。这个警察认真听完后,告诉他任司所有的个人物品都收回去检验了。如果毒真的下在花茶里,是一定能检验出来的。季予慷顿时放心,他就说嘛,他们都能猜到的事情,警方肯定也能。于是他认真地说:“任司是我的朋友,我很希望能帮他找到凶手,如果你们有能用到我的地方,请一定开口。”警察点点头,特别说:“我师父说你们以前提供的线索都很有价值,所以你们要是想到什么也一定告诉我。”季予慷想到自家弟弟的那些离奇经历,有点沉默。这位警察再次让他留步,准备转身走的时候,沈栖从病房出来,冲着他们大声说:“任司醒了!”季予慷一怔,反应比旁边的警察慢了两步。他们又连忙回到病房,任父任母都守在任司床边,两个人都激动地流下眼泪。任司还很虚弱,很小声地喊了一句“爸妈”,然后把视线转到一旁的季予惜身上。他看到季予惜就知道就是季予慷救了他,想扯一个微笑都没扯出来。季母忙说:“儿子,你歇着。”
季父则激动地说:“我去找医生来。”这个时候,警察和季予慷前后脚进来。警察迅速占据任司最近的位置,把任母都挤出去了。他急忙问:“任司?听得到我说话吗?”任母不太愿意,也是心疼儿子,忍不住说:“他才刚醒,话都说不出来。”警察从口袋里把证件掏出来,展示给任司看。“我是警察,能听到就点点头,能说话就回答我。”任司:“我能。”任母又差点抹眼泪。警察拿出个小本本开始做记录:“知道是谁给你下毒吗?”任司:“知道。”他这一句知道,整个屋子里的人都震惊了,一个个越发专注地盯着他看。警察:“是谁?”任司:“周武。”这个名字既意外又不意外。季予惜他们之前就想过这个可能,只是猜不到周武的动机,才作罢。现在听任司说是周武下毒,好像也挺正常的。什么时候周武在他们心中都变成这种形象了?警察:“你怎么确定是他?”任司:“我无意中知道他在计划什么,他想杀我灭口。”他的确很虚弱,像这样长的句子,中间歇了四五回才说完。警察:“他在计划做什么事情?”任司:“他想杀了龚罗一。”警察看向季予慷,“龚罗一?”季予慷解释说:“也是我们宿舍的。”警察:“他为什么要杀龚罗一?”任司:“因为他嫉妒龚罗一有对象。”龚罗一有对象?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季予惜几个人头顶齐齐冒出个问号。这个时候,季父低着医生进来了,医生看见警察在做笔录,就说:“他现在的意识还不清醒,最好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再问。”警察一愣,“那他这半天都是在胡说?”医生:“这我说不好,可能全是胡说八道,可能半真半假,也有可能是肺腑之言。”警察:“……”季予惜心道:【难怪他会说周武会嫉妒龚罗一有对象。】联手陷害警察走后任司又睡了一觉,这次一直到傍晚才醒。他醒来时,只有任司的父母和季予惜他们三个人在场。辅导员等任司睡着以后就走了,走之前还在说让任司父母放心,学校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待。现在最重要的是任司的健康,让他们安心在医院照顾任司,等整件事情水落石出后,学校会有处理结果。季予惜几人为了任司清醒后第一手消息,硬是在他的病房守了一下午。任司一睁眼最先看到的是季予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