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防盗章封印的孩子啊,我以作者的名义告诉你,补订阅才能解除! 危险预知里看到的场景,这个垃圾桶里有触手怪物。祝宁给垃圾桶也来了一枪,都没看自己开枪的成果,扭头就跑。猪头人加上触手怪物的杀伤力非常强,跟鱼人的档次完全不一样。危险预告里,他们只花了三十秒就把祝宁尸体都处理了。祝宁没想硬碰硬。后院也是封闭结构,祝宁出不去,只能返回火锅店。猪头人挣扎着要爬起来,“你竟然,不吃饭。”祝宁没听他说废话,直接进了屋,刚一进去就听到火锅店大堂传来一阵尖叫声。火锅里蠕动出怪物,长长的触手爬上筷子,顺着胳膊把食客拽进火锅。一时间麻辣牛油翻滚,尖叫声和血光笼罩了火锅店。这是连装都懒得装了。火锅店大堂是去不了,背后猪头人爬起来,还在适应自己没有脑袋的事实。他要追过来了。眼前是八扇门,已知一个备菜间,一个冷冻室,一个是通往垃圾桶的后门。剩下五个门怎么选?祝宁一瞥,看到其中一个房间门上写着五个字:女员工宿舍。要在不正常的地方,做看似正常的事。祝宁的身份是收银员,也就是火锅店的员工,她应该住在女员工宿舍。砰地一声,祝宁干脆利落地上锁。污染区域内部有一些基本规则,这里是女员工宿舍,猪头人是男的,他没有合理理由进来。祝宁搬来柜子抵住门,她没开灯,仗着头盔的夜视功能打量整个宿舍间。这是个双人寝室,一共两张床,两张床都是上床下桌。一张床上落满了灰尘,另外一张床好像还有人居住。祝宁飞快在宿舍里翻动,她在柜子的夹角里发现一本工作日志本。线索。祝宁打开鲜红色的日志本,这本来是个工作日志本,很多公司都会发,但这个收银员拿来当日记本用了。新历50年1月。开头第一行字。祝宁皱了皱眉,新历50年,是火锅店消失的那年。祝宁记得这家店是新历50年4月倒闭的,发帖时间是新历50年4月13日。这个日记本要比“案发”时间更早。新历50年1月2日。我来好再来火锅店当收银员三天了,但这家店好奇怪,我要写日记记录下来,不然我怕我失去理智。好再来生意特别好,我每天站着收银很辛苦,有点想辞职。但他家员工餐太好吃了,我舍不得走。我们的员工餐都是给客人备菜的剩菜,跟客人吃的差不多。我不知道是什么肉,可能这就是人家开店的独门秘方吧。新历50年1月10日。不行了,我做了好多噩梦,我每天都很心慌。最近甚至有些恍惚,我以为自己太累了,休息两天就好。但我今天请假了一天,情况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我是不是该去看医生?新历50年1月14日。我好像疯了,我今天收银的时候,看到抽屉里竟然全都是手指。怎么会是手指呢?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不行,我不能再干了,再干下去我就要疯了。新历50年1月19日我跟店长说了要辞职回家养病,店长不同意,让我再考虑考虑。考虑什么啊?我看店长越来越像个猪头人,我实在受不了。但店长不放人,他说我会爱上这里的。爱个屁,我最近身体虚弱,感觉都快死了。这家店肯定有问题,地下室总传来奇怪的声音。老板还病了,一定是生病的老板出事了。他们好像在研究一种新药。新历50年1月30日我今天终于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了。太恶心了,他们怎么能给客人吃这种东西?我想报警,但我不敢,我连自己都保不住。我要逃跑。我要逃跑我要逃跑!跑跑跑跑!新历5年2月15日。我制定了详细的逃跑计划,每个星期三店长和老板要开会,那时候最适合逃跑。我快不行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一定要成功,一定一定要成功。祝宁再次往后翻,可惜后面没有了。日志到这里就没了。哧啦——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拖行的声音。应该是猪头人复活了,祝宁把日记本带上。这个收银妹子的遭遇跟自己的一样,看来这是火锅店的惯用手段。宿舍门上有个猫眼,祝宁透着猫眼望去。猫眼把整个走廊都扭曲变形。杨涛拿着一把斧头在地上拖行,他断裂的脖子上长出了新的“头”——如果那算头。显然,他的寄生物没啥耐心,不想长出一颗新头,只长出了类似头的功能。脖颈上长出了一双眼睛,一只嘴巴,一只耳朵,甚至都没多给他长个鼻子,因为不需要。“你怎么,”杨涛又发出那种很奇怪的声音,“不吃火锅?”祝宁:“……”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逼着自己吃火锅吗?“你怎么……”杨涛正在一间间检查房间,他猛地打开第一间房,没看见祝宁。“不收银?”她收了啊,她打开过收银抽屉,还数了手指,甚至下降了1的精神值。砰!杨涛又推开一扇门,他耐心不足,被祝宁耗尽了,整个人说话恶狠狠的。“你怎么不看垃圾袋?”杨涛用斧头在墙上划过,划出了一阵尖锐的声音,“为什么他们都行,只有你不行!你哪里有问题?”祝宁:“……”她怀疑这个猪头人在pua她,这指责的语气,好像一个渣男,她不乖乖听话就是她有问题。都是她的错呗?吃火锅、收银、包括让她扔掉腐肉,都是这个污染区域试图想要污染祝宁的方式。但祝宁不为所动,污染区域等不住了,决定先下手为强,猪头人想用斧头直接砍死她,了结祝宁这个异类。污染区域的内在逻辑都是一样的,他们看精神污染没用,就选择物理攻击。“为什么?”猪头人停到女员工宿舍门前,“你不听话?”猪头人的声音透着门传过来,下一刻,砰地一声巨响。猪头人抡起斧头突然砸向大门。咔嚓,木门上木屑四溅,被他砸出一个大洞。这是cs某恐怖电影吗?猪头人没有正当理由可以进入女员工宿舍,但他可以用非正当理由。门后,祝宁冷冷地拿着枪,洞口直指大门。猪头人只要想进来,祝宁不介意再给他一枪,闯女生寝室的垃圾人,不用多废话。砰!猪头人又砸了一斧头下来,这扇脆弱不堪的木门,再来一斧头就直接报废了。猪头人举起斧头,正要来第三下。门内的祝宁手指微微施压,她已经准备好开枪了。叮铃铃——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阵铃声。
铃声疯狂震动,好像下课铃,在火锅店里显得非常突兀。这什么声音?火锅店为什么会打铃?污染区域要符合基本逻辑的,能打铃证明火锅店以前就装着一个铃声。但谁没事干在火锅店准备打铃?又不是火锅培训学校,准时通知上课下课。但铃声响起后,门外的猪头人动作停了,他身形高大,挡在门口的时候像是压着一座山。他沉默了两秒,然后转身就走,好像受到了某种召唤。不仅如此,火锅店内的其他人也动了,服务员,被火锅吞噬了一半的食客做出同样举动。他们踉踉跄跄站起来,目不斜视地走向一个方向——走廊尽头的楼梯。他们要去地下室。祝宁想起日记本里记载的,店长和老板会在地下室开会,那是逃跑的唯一机会。打铃是在通知开会?地下室里养着什么?他们是被人召唤了?谁在叫他们?如果总结这个污染区域内部的规则,火锅店的权利架构是个金字塔。员工权限大于食客,让食客吃火锅就必须吃。猪头人杨涛权限大于其他员工,他可以使唤其他服务员,维持店面秩序。铃声权限大于猪头人,只要打铃,不论杨涛在干什么他都必须停下手头的动作。不知道铃声的上一级是什么?祝宁试探着推门出去,铃声很吵,持续了一分钟都没停。一分钟后,走廊上已经没人了,他们都走进了地下室。铃声还是没停,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但祝宁推测,铃声还在响的期间她都是相对安全的。趁这个时间,她打算好好看看另外几间房。现在她有了危险预知的能力,可以大胆去搜查。她已经知道四扇门后是什么,还剩下最后四扇。猪头人砸开了两扇门,第五扇门后是清洁房,里面堆满了要洗的盘子,还有拖把之类的清洁工具。第六扇门后是男员工宿舍。祝宁想进去找找有没有日记本的之类的线索,可能是杨涛还住着,找了一圈一无所获。祝宁打开倒数第二间门,是公共卫生间,用来让人洗澡和上厕所的。这火锅店条件不太好,卫生间内部一直滴滴答答在滴水,墙壁上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痕迹。为了保险起见,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死角。她特地打开了每一个厕所和浴室隔间检查。第二个厕所隔间马桶盖,有东西。在马桶盖上方,用胶带纸固定着一个防水袋。看来是专门被人藏起来的。里面是一个很古老的录音笔。太古老了,都不符合这个时代的科技发展速度。还是比祝宁那个时代的录音笔先进点,外壳坚硬,整体设计的尺寸更小,也就是个拇指盖大小。录音笔底端有个插头,可以插在什么设备上。祝宁新工作服手腕内侧就有接口,她的头盔还在运转,祝宁本人勉强算是一个“设备”。这东西可能像之前鱼人手机一样是个精神污染,但她精神值高,可以经得起造作。祝宁把录音笔插进手腕,头盔内部播报:【正在导入音频数据,音频数据导入完成。】耳朵里先传来一声哧啦哧啦的电流声,还有人奔跑喘息的声音,很久都没进入到正题。祝宁听着录音,打算边听边搜查。她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扇门前,房门写着店内重地,不请勿入。祝宁刚握上门把手,准备推门而入。录音中突然传来了人声:“我知道了火锅店老板的秘密。”“他、他是残次品。”十天前,祝宁还在末日打丧尸,她刚潜入任务地点,就听到背后炸弹倒计时。五、四、三、二、一轰的一声——炸弹爆炸的瞬间,祝宁已经来不及找掩体,只感觉到一阵失重。她醒来时,自己正躺在废弃的垃圾房,那天还在下酸雨,天是灰败的黄色。而她的腹部剧痛无比,一块铁片嵌在腹部,鲜血淋漓。求生欲作祟,祝宁用全身力气爬到自动医药贩卖机,又用全部身家买了一支强效愈合剂。止血后,根据原主记忆摸回了住所。这是个废土世界,百分之八十的土地都已经被污染,人类只能生存在高墙中,以抵御墙外怪物的袭击。好歹还有高墙,她不用直面危险。她原有的世界已经被丧尸占领,每天为了生存要死不活的,完全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废土世界科技树点满,有强效愈合剂,有基因强化剂,有营养剂。还有……系统。她刚醒来的时候,绑定了一个净化系统。她上辈子一无所有,刚拿到系统的时候以为自己改命了,抱着面板看了好几遍。姓名:祝宁年龄:19岁学历:机械学本科身份:五等公民天赋:未知异变方向:未知异化程度:未知身体强度:未经过强化精神值:100(普通人数值20)接下来的一栏全都是灰色的,都要自主激活,除了精神值高以外毫无亮点。换而言之,就是一块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面板,连个新人大礼包都没有。系统顺手颁布了主线任务:净化被污染的土地,重建人类家园。哈?怎么不直接送她去死呢?俗话说饼不能画太大,当你面对一个绝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就只想当咸鱼。祝宁毫无求生意志,甚至觉得这个世界是假的,什么系统都是狗屁。毁灭吧,就这样吧。这十天里祝宁躺得很平,基本不出门,只靠喝营养剂度日。可惜事实好像不允许她躺平。“祝宁开门!”门口等待的人已经不耐烦了,“再不开门我撬门了!”祝宁生无可恋地起床开门,门外站着个矮小的老太太,只有一米二,她患有侏儒症。楼长魏妈妈。魏妈妈用拐杖重重敲了下地面,“房租。”房租?这么破的地方还要交房租?“多少?”祝宁问。魏妈妈古怪地看她一眼,“十二个月房租两万四。”“多少?”祝宁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全副身家加起来才七百新币。“两万四。”魏妈妈重复。祝宁喘了口气,万恶的废土世界,这个世界交房租是押一付十二?“你不租就搬出去,有的是人租。”魏妈妈用拐杖点着地面,一双阴翳的眼睛盯着祝宁看。祝宁才想到自己刚才表现有点怪,原主在这儿住了五年了,怎么可能突然不记得自己房租。“租。”祝宁说:“宽限两天吧。”“最多到月底,”魏妈妈问,“你又发疯了?”又?又发疯?祝宁从只言片语中感觉到,原主是个精神病,这事儿好像人人皆知,不是什么秘密。起码她失忆不记得房租在对方眼里很正常。祝宁干脆就演个疯子,“嗯,最近头疼。”魏妈妈果然信了,没再多问。祝宁:“我月底肯定把房租给你,你先别找人看房。”祝宁关于原主很多事儿都没弄清楚,一旦被人赶走,她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魏妈妈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别把我房子弄成凶宅。”祝宁皱了皱眉,那天她浑身是血摸回家门,不小心撞到过魏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