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银发的林凤隆坐在门口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把PPK,“我本来也没想过你会作为客人出现在卡塞尔学院,在我的印象里你和昂热可是敌人,好几次见面都打得你死我活。”
“都是过去的事了,”汉高说,“而且我从来没说过我们是敌人,我们只是对手。反倒是你才应该是他的朋友,现在却变成了他的敌人。”
“如你所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林凤隆说,“既然你们不是朋友,那么我想你可以给我指一条路,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可是卡塞尔学院的客人啊,你进来刺杀主人还要客人帮忙么?”汉高反问。
“客人算什么?汉高,我知道你是一个商人,你只会做出对你有利的选择,与其说你来到卡塞尔学院找昂热或者找弗拉梅尔,不如说是你来这里寻求一个庇护。”林凤隆说,“但是除此之外我想你并不介意获得更多的好处,比如少一个对手,也就是少了一个未来的敌人。”
“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是未来的敌人呢,敌人变成朋友也不是没有可能,就像你们从朋友变成敌人。”汉高耸耸肩。
“你们站牢了各自的立场,无法轻易动摇,那么还谈什么友情?”林凤隆淡淡地说,“我们都是同一辈人了,你的那些花花肠子就收起来吧,没有人会知道与你有关。”
“好像说的很有道理啊,”汉高背着手望向天空,“听起来对我真是个不错的买卖。”
林凤隆耸耸肩,手里的枪口依旧指着汉高。
“看到那栋楼了么,”汉高对窗外努努嘴,“那栋楼的地下室,昂热就在那里,剩下的就交给你自己了。”
“多谢。”林凤隆站起身,“希望我们不会有一天也变成敌人。”
“希望如此。”汉高没有回头。
随着林凤隆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汉高转身坐回到沙发上,桌面上摆着两杯茶,都已经凉透了。
“这个老家伙就是那个校长的老朋友?”衣柜突然打开,一个头上套着肯德基全家桶的家伙走了出来。
“他就是弗里德里希·冯·隆,在一百年前我见过他,给我留下的印象算是很深刻。”汉高说,“你怎么又扣上了肯德基全家桶?上次的面罩虽然丑了点但起码算是正常。”
“我这次来得急,手头只能找到肯德基。”肯德基先生坐到汉高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你就这么把校长的位置给他了?要是他真的要去杀了校长怎么办?”
“他当然是真的要去杀昂热,你以为什么?你会拿把PPK去探望病人吗?”汉高端起凉茶喝了一口,“哦,凉透了。”
“喂喂,你就不怕校长真的凉透了?校长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昂热死了的话对我的好处当然有很多,比如以后分财产的时候我不用担心他会突然出现来刺杀我。”汉高头也不抬地说。
“校长死了你们就开始考虑分遗产?”
“不,真正的政治往往会看到很远之后,做很多手准备。”汉高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当你看到我走出第一步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你走出几种不同策略后的结果,同样我也对那些结果做出了充分的准备。”
“所以你决定让他杀了校长?”肯德基先生歪了歪脑袋,“我觉得不至于吧?”
汉高慢悠悠地把茶杯放在桌面上,突然笑了笑,“你以为昂热真的那么好杀?如果他有那么容易死的话早就死了。。。。。。就凭这个家伙,不行。”
“我就说嘛,校长死了的话我们在屠龙大业上可就少了一个得力干将,怎么看对你们怎么亏。”肯德基先生说,“不过校长现在的状态。。。。。。我还是有些担忧啊,那个老头要是真下死手怎么办?”
“错,那个老头当然会真的下死手。”汉高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他被昂热追杀了一百年,这一百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被追杀的阴影和对初代狮心会的愧疚中度过,而这是他们之间一盘永远无法和解的局。所以要想永远地摆脱掉这种阴影,他和昂热两个人之间,必须死一个。”
“所以就算他再愧疚,也还是会对校长起杀心。”肯德基先生叹了一口气,“听起来好贱的样子。”
“确实,”汉高耸耸肩,“不过我想,昂热也是时候该醒醒了。”
肯德基先生咂咂嘴,“行,还是你狠,果然是老油条了。你们这些老江湖可真阴险,人家本来就不想醒过来,你干嘛非要打扰人家美梦呢?”
“所以我要他不得不醒,”汉高微微一笑,竟有些阴谋得逞的得意,“他睡得够久了,该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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