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车门完全?打开,金石用手垫着车顶,护着杜庭政下了车。
杜庭政一身黑,头发专门打理过,一丝不苟梳向?后,剑眉星目,肃着脸站在蒋屹面前。
他从昨天开始就一副心情极度不佳的模样,黑着脸,看向?蒋屹的眼神也不对劲。
给蒋屹一种他就是令他觉得不爽的源头的错觉。
但是不得不说?,抛开他那神经病一样能把人活活气死的脾气,单看身材和颜值,都十分顶。
而且穿上衣服和脱掉衣服是两种养眼的帅。
蒋屹从下往上打量他,欣赏了片刻,才略有不满地问:“既然?在车上,为什么不下来?”
杜庭政冷声道?:“看看你有多么难搞。”
他身上那种对蒋屹非常不满,却又不得不耐着脾气站在这里的感觉又出现?了。
蒋屹忽略他一贯带有寒霜的眼睛,很纯良地说?:“我?难搞吗,我?看你每次搞得很带劲。”
共情
杜庭政不苟言笑,连皮鞋都泛着冷硬的光。
地上的初雪已经被打扫干净,好像从未降临。
杜庭政不跟他废话:“吃药。”
蒋屹老老实实接了他递过来的药,心情好点?了?。
他转身要走,杜庭政叫住他:“站住。”
蒋屹抬眼?看?着?他。
杜庭政命令道:“吃了?再走。”
“怎么?吃,”蒋屹摊开手,给他看?空空如也的手心,也强势道,“我没有拿水杯。”
杜庭政不语,蒋屹:“不会让我干咽下去吧?咽不了?,嗓子疼。”
杜庭政拿他没办法:“上去先把药吃了?。”
“好的。”蒋屹干脆应了?,转身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办公室,他接了?热水,老老实实把药吃了?。
从窗前探着?往外望,看?到门?前停着?几辆车,但是黑色宾利已经?离开了?。
蒋屹给药的包装盒拍了?照片,把剩余的半杯水也一起拍进去,犹豫了?一下没发给杜庭政,只发给了?鹤丛。
鹤丛把视频拨过来,夸赞道:“不错,对症。”
蒋屹没说药是杜庭政送来的,点?点?头,看?起来心情比之前好了?一点?。
“刚刚我捋了?捋,”鹤丛这时候才正色说,“昨晚你说要报复他,玩弄他,然后出国,不回来啦?”
蒋屹又点?头,手指扣玻璃水杯上凹凸不平的花纹。
“短短的几句话震惊我一年。”鹤丛说,“那都这样了?,昨晚你还跟他上床了??”
“……也不是,我不服气。算了?,不说了?。”蒋屹辩解,“我原本想着?循序渐进,先在床上征服他,就咬牙上了?。必经?流程,属于以身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