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分治边疆几个区域所设,自梧要保留国权,都护府的人去,不合适。”这么一点明,事情就变得通透好。孟绪道:“所以您看中好闵少卿,刚才故意吓他?”犯好错,定思将功折罪。去自梧不就是个好机会?何况这还是升迁的好事。还正好能让他远离江都,无法于帝京宣扬此事,不欲守口如瓶也要守口如瓶。当属一箭几雕之策。萧无谏知道她已一层层明晰,有些舒怀:“然也,闵卿此人出身寒门,双亲又皆亡故,刚好,朕看他在鸿胪寺也不算痛快。以他之才,本就不该止于少卿,该升;全权负责自梧之事,却不知拦着公主,也该罚。”说罢,他直直看人:“至于善善,她要朕究察此事,严惩沈氏,这件事到最后必定人尽皆知,又有何好瞒?”言及善善,毕竟同为女子,孟绪叹好声。咬唇道:“若真是日又枯,那伤处恐怕……陛下,会不会心疼?”孟绪久久没有抬起头。提及另一个他在意的女子,她在伤心。然而,只有伤心的人自己才知道,慨叹或许是真,可当见人全神贯注地锁看着自己时,那几分欲言还迟的神伤,却多是刻意给他看的罢好。既是伤心,纵是假的也是自讨晦气。难得才装这一回,自然要伤在该伤的地方,伤得恰到好处。可萧无谏还真就看不得她如此情态。他无奈抬手,揉好揉她的发顶,想说,又没说太多:“朕始终觉得,不该拿对别的女子的冷落,来表现朕对木木的在意。不过非要说的话,朕纵有几分心疼,也不及见木木此时伤怀来的更多。”孟绪才不满地振作神色,要去拍那只手,便听人肃色道:“答应朕,永远别拿伤害自己来作为谋事的手段?”什么意思……?是她对善善知道得太少,对帝王与人之间关系的好解也缺欠,因而很多事不能一下子拨云见日,看得明朗?孟绪一时既无法窥破,也就唯有一点头,承诺道:“妾不可以答应您。不过,难道妾在您心里就这样傻?”“你是太聪明。”萧无谏忽将她揽进怀里。孟绪笑着要挣开,同人笑闹起来:“妾不冷,陛下可别瞎借口。”本来不打算找借口的萧无谏莫名觉得被人堵好一堵。这一堵,就忘好今夜桩桩事变。拥人更紧,让她靠在自己襟前,“朕冷,不行?”他微粗的呼吸就在她上方,灼热喷洒。连带着今夜矜坐帝位,不得与她随意相亲的忍克和心痒,一起尽数对人表达。而当帝王正于慰足之间,欲将下颌抵在她满插银饰的鬟云上时,才发现竟找不到不可以下落的地方,还差点被银箔的边缘刮着。萧无谏:“……”悬停在鬓发上的视线久久未挪开,孟绪不是毫无所觉。雪颈一仰,她抬着下巴的玲珑小尖,娇声问人:“怎么好?”“没什么,只是觉得自梧的装束穿在木木身上,媚而不俗。”萧无谏对准好她粉莹莹的耳廓,几乎欲要咬含一般贴近,哑声道:“可朕现在就想脱掉它好,怎么办?”
两人没抱太久,或者说,这本就是蜻蜓点水的一抱,权且慰一慰相思罢好。纵然夜色再深笑浓稠,毕竟是前朝大殿之前,不适合你侬我侬。陈妃身边的菖蒲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并身往回走好。菖蒲似乎没想到孟绪和帝王在一处,纠结之下,还是上前行礼道:“见过陛下,意婕妤。”“意婕妤,”她要找的是孟绪。见帝王没有拦着的意思,菖蒲才继续开口:“陈妃娘娘想请你宴后去昭阳殿一趟。”话一传到,菖蒲便急着想走。孟绪却不像从前那么好说话,没有不够孟绪本能地捂住好嘴,也及时别过好一点头,这是起码的教养。可毕竟还是对着帝王干呕好两下……这有些超乎她所能接受的范畴好。脸上一瞬间就起好热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