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棋和扫红听话应是离去,卢观昭才觉得好一点。
她这么一点伤口院落里的侍从都这样,不难想到如果卢父知道了会怎么样,卢观昭都能想象到卢父发疯惊慌的模样。
她朝青竹讨好地笑了笑:“青竹哥哥,今日之事,可别告诉母亲父亲可好?”
若是老娘知道她在富乐楼受伤了,恐怕更是暴跳如雷,以为她是玩情趣受的伤。
不知道青竹是不是这样想的,卢观昭就听见男人有些沉闷的声音。
“若是少主君好好告诉奴婢是怎么受伤的,奴婢再看看答不答应。”
卢观昭见青竹抬头,黑眸中雾气弥漫,好像清晨散不去的迷蒙雾气,里面是愠色与后怕。
“这样危险位置的伤口,少主君究竟是风流所致,还是受歹人挟持?”
卢观昭仍然能感觉到青竹的害怕,她心一下子就软了,抬起手轻轻地按在青竹的手上,认真地对他说道:“你少主君的为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卢观昭温声安抚:“今日遇到了些紧急情况,我也已都摆平了,伤了我的人也赔礼道罪,你少主君没吃亏。”从获得的赔礼来看,确实没亏。
青竹为卢观昭上完药,也确实如卢观昭所说,伤口并不是很大,也不深,大约明日也就好得七七八八。
只是位置太凶险,让青竹胆战心惊。
他定定地望着少主君讨好的笑容,她漂亮的褐色眼眸里也满满都是自己,柔软的手也覆在他的手上,因为上药时距离很近,还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
干净清冽的气息中掺杂着其他男子的胭脂粉气。
青竹不知道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其实是他的少主君帮别人化妆所致。
青竹今晚受了惊吓,如今又听少主君温声软语的安慰,他再没忍受住,猛然将少主君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少主君并非身材娇小的少女,但是却也能被他紧紧嵌入怀中。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后怕与惊惧,少主君并未怪罪他的失礼,而是抬起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依旧十分温柔。
“别怕,我这不是没有事吗?”
青竹此时却有一种贪心。
若少主君能够永远对他这样温柔,那该有多好。
——
第二天卢观昭还是被卢母给骂了。
不是因为受伤,枕湖轩口风极严,而是因为晚归。
卢母对她总是和东平侯这样胡闹表示严厉指责,作为惩罚布置了一堆课后读书作业,并表示过完年赶紧立刻滚进宫去上书房老实当伴读。
卢观昭对这样的斥责早已死猪不怕开水烫,卢母一见到她这幅死样子就来气,让她赶紧滚了。
卢观昭立刻表示自己马上滚。
滚之前卢母还将帖子丢给她,让她时间到了代表英国公府去。
卢观昭将帖子拿来一看,原来是裕王与永平郡主大婚的请帖送到府上来了,算算日子确实是到了。
卢观昭正看着,随后听见卢母冷不丁开口。
“昭姐儿,你知不知道,昨日江都帝卿请皇上赐婚于你?”
被晴天霹雳的卢观昭:啊?
听明白后的卢观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