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隐摸了摸泰迪熊的脑袋,想了想:“以后除了爷爷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为了一劳永逸,她干脆狠下心来:“就像以前那样当陌生人就好,你也别再寄国际快递了,谢谢你的礼物。”
车子恰好进入了一条隧道。
里头的信号不好。
成隐见林惟没应声,就默认他同意了。
她挂断语音通话后。
发着呆。
她深知,如果今天不把话和林惟说清楚,以后又要生出交集。
爱里就是夹杂着玻璃渣般,细碎的疼痛。
她实在不想接下来的日子,时时刻刻还要难受。
这时,傅歆彤敲了敲门:“卷卷,过来吃饭了。”
“来了。”成隐放下手机,起身。
出了隧道。
车内分外安静。
顾特助抬头,看了眼内视镜。
林总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中,眼睑微敛,指尖把玩着手机,姿态闲散。
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顾特助就是觉得冷,仿佛每个毛孔都钻进了一股冷气,冷得他哆嗦。
林惟回到公寓,先洗了个澡,松散地套了件睡袍便走了出来。
他没开灯。
他拿起打火机,走到阳台,骨节分明的指尖甩着金属盖帽,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深夜略显恐怖。
林惟打了个电话给陆池。
陆池正在看鬼片,陡然听到手机铃声,吓得一颤。
他接起。
“把程路也的事情调查清楚。”林惟眯着眸子,视线看向远处的景色:“还有,把今晚酒吧的监控调出来,发到我邮箱。”
陆池:“嗯。”
这件事就算林惟不说,他也会处理。另外,他还得处理好今晚拍照录屏的人。
随后,陆池委婉说了句:“你情绪听起来不高。”
林惟咬着烟说:“我没事。”
陆池:“……”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算了。
他问不出来,继续看电影了。
成隐吃完晚饭就在琴房里呆着。
练琴的时候,她怕会分心,一向不会带着手机。
四个小时过后,她回房间,那只泰迪熊静静躺在她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