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在寂静的深夜缓缓响起,沉重空灵般传进此刻正躺在木床上熟睡的少女耳中。
咚,咚,咚……
少女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眉眼清秀,小脸蛋如鹅蛋般圆润秀美,然而听着那挠人清梦的敲击声,她峨眉深蹙,只是她白天干活太累,实在不想醒来,沉重的动了动眼皮,依稀听着这个咚咚咚的声音是从下身下的床板发出的。
模糊的想,她床板下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东西,一定是自己幻听了,于是她将被子盖过脑袋,继续入睡。
安静了一会。
咚,咚,咚……
好吵……
咚,咚,咚……
敲击声的频率逐渐急促起来,吵的楚萱眉头能挤死一只蚊子。
咚!咚!咚!
咚咚咚!
当敲击声猛然密集起来时,她豁得睁开双眼。
只是当看清面前的一切,她愣住了。
她还是在自己不大的闺房内,东面置着梳妆台,西面竖着翠鸟屏风,后头是洗澡的浴盆,向右侧是她的闺床,纱帐轻落,只落下一半,另一半敞开,她站在门边,视线倾斜并不能清晰的床上有什么,只能听到床上有人发出压抑的喘息。
于是她往旁,靠近过去,透过窗棂外照进来的暗淡月光,看清床上的一切。
当看清的那一刻,她体内的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刺激的她眼睛睁的跟牛眼般大。
她惊恐的吞了吞口水。
床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至于为什么她自己能看到自己,这个问题让她汗毛倒竖,浑身发冷。
但令楚萱奇怪的是床上的自己正看着对面什么东西,眼眸半睁,神色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