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路上行人神色匆匆。
楚萱也不例外,赶在双休日的前一天回家。
楚妈早就接到楚萱的电话,准备了一桌子好吃的菜。
“吃饭了,你俩这父女还看啥电视?”笑眯眯的喊道。
正说话的父女两,忙起身坐到了餐桌旁,一家人坐下,其乐融融。
楚萱咬了口酸辣椒炒的鸡胗,狼吞虎咽的赞道,“妈,好吃!”
难得女儿回来,楚妈宠溺,“多吃点。”然后她转头一看坐下了还瞄着客厅电视看的楚爸,“吃饭了,还看看看!”一面斥一面将筷子递了过去。
这时电视正播放着新闻,“某某某省级领导下榻某某某县,将……”
楚爸接过筷子,“啧啧……这小子牛逼啊,都干上省市级上了!”
楚妈闻言,好奇道,“谁啊。”
楚萱含着嘴里香喷喷的牛肉转了过去。
电视里,高台上一名年轻男子正在发言,西装笔挺,俊逸不凡,说话时声音温润柔和,嘴角上扬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面相看过去是一个极为斯文和煦的人,然而只要懂的看人的老手,便觉这人身上浑然天成一股摄人的逼迫感,仿佛那层温润的气度只是一层表像。
楚爸是一个头顶微微有些凸的中年大叔,身材有些臃肿,一眼看去弥勒佛似的和和善善,他瞥一眼楚妈,“你不认识啦?就是十几年前白家那个小子啊!”
“白家?”楚妈想了一会,才恍然想起,“噢~你是说白家那个把他亲大伯弄牢里去的孩子?”
“叫……叫什么白步离的?”
楚妈这么一说,楚萱也想起来,这个叫白步离的男孩子,上初二那会她也见过的,只比她大个七八岁,此时她也是一脸惊愕,“牛掰啊,这小哥哥是不是作弊啊?这么年轻就上省市领导,真是年轻有为啊!”说着她朝楚爸看去,如今在干个几年,她爸就得从A县县长这个位置退下,并且退休回家养老。
虽然一直连任了近十年,但胜治下安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第一次见他那会他还在大学呢,爸,他是不是上面有什么后台,走关系了?”楚萱盯着电视,摸着下巴。
楚妈就说,“你可别记岔了,你见他两次了,你三四岁的时候你爸带着我们还去他家吃过饭的。”
“啊?”楚萱一愣,“三四岁?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个时候白家老爷做寿,你爸带着我们娘两,这个孩子那时也才十几吧,挺乖巧的,也会玩,带着你们几个小孩子到处瞎逛,那个时候你们那些个小屁孩可喜欢跟着他后头跑了。”楚妈说着突然感慨起来,“后面那事情一出,你还哭着闹着要他来我们家住呢!”
“还有这事?”楚萱心想那时还小,肯定是记不住的,这会又听着楚妈那句“那事情一出”,便好奇的问,“是什么事啊?”
事情应该过去很久了,楚妈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他爸贪污公款被抓,在牢里没多久就死了,后来他妈妈也跟着去了,这事就发生在白家老爷过寿那一天。”
“这孩子孤苦无依,就跟了他唯一的大伯一起住。”
楚萱听着,才想起初中那会见到他时是听说这个叫白步离的确实是寄养在大伯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