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毫不留情拆穿:“去年夏天你来我家玩,我妈也给你做了同款。怎么没见你这么感慨?我看你就是爱凑热闹。”
“错,我是喜欢体会胜利的感觉。”松田鼻子里哼哼唧唧,“本来想分给你一点,现在还是算啦!”
萩原脸色骤变,当场细数“松田能干十件事”。
他们在那边嬉笑,降谷上前抚平景光微翘的头发,“我刚知道你爱喝这个。”
说话间,他发现景光的右手指节有点破皮,眼神微微一凝。
景光似乎也察觉他的窥探,若无其事换了只手拿杯子,“我不是给自己拿的,是要送人。”
“谁啊?景光有喜欢的对象了?”阿航好奇地问。
他们这个年纪,对爱情都充满向往。
景光耳尖红了,眼神却透着苦闷,“原来班长也对这种事感兴趣啊?”
阿航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意味深长的笑。按好友间调侃的话来说,笑得挺“恶心”的。
不过,大家都没注意。
景光的视线在食堂里一排排梭巡,很快发现了坐在窗边的黑泽阵。
明明食堂里人满为患,黑泽这张桌上却没有旁人,像罩了个巨大的保护罩,与世隔绝。
景光犹豫了下,端着餐盘走过去,“我们可以坐这儿吗?”
其实大家一起吃过饭,他和降谷还辅导过黑泽功课,却“奇迹”地还没成为朋友。
到底人和人的距离缩短到什么程度,才能算“朋友”呢?
琴酒抬起头,冷淡的目光划过众人,在降谷脸上稍作停留,“随便你。”
阿航一眼看到琴酒脸上的纱布,惊诧地问:“你嘴这里怎么了,黑泽?”
“早上刮胡子伤到了,没什么大事。”
琴酒说这话时没看景光一眼,景光心里的愧疚却不减反增——
无论意见如何相左,他都不该动手打人。
景光把好不容易抢到的冰镇绿豆汤递过去,语气里藏着些许讨好:“喝喝看这个吗?听说挺不错的。”
“原来是黑泽啊?我还以为你给哪个女同学带呢?”阿航大咧咧说。
琴酒搅粥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注视景光的眼睛,里面的歉意仿佛随时都能滴出来。
琴酒最擅长的就是把握情绪弱点,达到操控的目的。在人际交往中处于上位,让他感觉舒适。
他没有表情,一眨不眨地盯着景光,时间稍长,对方的眼神就开始溃不成军。
于是琴酒知道,现在的诸伏景光承受力在哪儿。
挺弱的,说实话。怪不得一被黑麦发现身份就迫不及待了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