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打开了车门,司绍廷站在车门边,幽深的眼眸微眯,神色淡了几分,“不用我出?你确定你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
姬桃看着他看似温淡却无形的咄咄逼人的俊脸,咬了下唇,“公私分明嘛……”
司绍廷盯着她,薄唇勾起的弧度愈发的深也愈发的冷淡,“真想要公私分明,你就应该拿个计划书和预算报告出来,更应该清楚像你这种只有舞蹈背景,没有任何舞剧制作运营经验的新人想拉起一部舞剧,可不是这样干巴巴的两句话就可以了。”
“……”
这句话如果换成别的男人来对她说,那妥妥的是在暗示潜规则。
但是他哪儿用得着潜她啊,想睡就睡名正言顺的好伐。
姬桃不知怎么忽然想起程筱宁找他投资纪录片,带来的项目介绍。
果然还是朱丽叶小姐更了解他的脾性,准备充分啊……
心口忽然有点闷,却又知道他说得没错,她想借他的力,又想标榜自负盈亏,某种程度上确实很有又当又立的嫌疑。
“那,那我先写份计划书……”
话还没说完,耳朵就被男人俯身过来,含住咬了一口。
仿佛还嫌不够,他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反手将她抵在车身上,狠狠的吻了一通。
司机转过头,认真的研究着花园里的风水布局。
姬桃缺氧的大脑晕晕乎乎,只听见男人低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一字一顿,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我看你是每天不招我生气就皮痒!”
……
黑色的劳斯莱斯连同保镖车消失在视野里。
初夏的清风吹过,将心头吹得空落。姬桃转身回到别墅,新来的曾妈正在更换门厅柜子上花瓶里的鲜花。
赶走了章姨的第二天,这位五十岁左右模样的曾妈就来到了佘园别墅,说是司先生新请的佣人。
听到曾这个姓,姬桃好奇的询问了一句,原来她是司机曾叔的姐姐,原本是在别人家里做管家,被司绍廷召了过来。
“司先生小的时候,我给他做过一段时间的保姆。后来我家里遇到一些困难,多亏有贵人出手帮忙,过后我打听了很久,才知道是司先生。”曾妈的性子很大方爽利,“太太您尽管差遣,先生吩咐家里一切都听太太的。”
姬桃点点头,又关心的问,“曾叔近来恢复得还好吗?”
她之前陪司绍廷去探望过曾叔,他还在恢复期,每天都要做复健。
看到曾叔的情形,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那次车祸有多凶险,如果不是曾叔不顾自身的应对,司绍廷必然不止受那点伤,搞不好人就没了。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这位司机原来是天生喉骨缺失,不能说话。
想起自己当初上错了车,以为是她叫的网约车,还腹诽这沉默不答话的司机是装死,想多收她的钱……
真是半夜都要坐起来给自己两巴掌:我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