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女人都是慕强的,要是海兰珠有哪点让她们见之生畏,她就不必遭人下脸面了。
「你看见了没,你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人人都会看不起你,海兰珠,之所以没人指责乌仁图婭,是因为她东宫福晋的身份,也是因为她有底气将好几个月不进后院的大汗带走。」
哲哲语气沉沉,要是海兰珠再不开悟,在这后院里只会任人欺辱。
「我明白的,姑姑。」海兰珠咬紧牙关,「我一定会将大汗宠爱夺回,将东宫福晋的位置夺走。」
可怜姑侄二人嘴上说的好听,说的好像只有自己最有道德,可若是叶湘雅不下这步棋,这科尔沁部照样盯上了她的东宫福晋之位,道理谁都会讲,只看谁抢先一步贏了。
叶湘雅非但要夺走大汗的宠爱,还要让她们姑侄三人的算盘落空。
在等了半日都没等到哲哲的报復后,叶湘雅心里瞭然,哲哲大概是心里没底了,或是觉得她现在变化颇大,便不主动算计她,等着背后出刀吧。
但是哲哲不主动出手算计,不代表她会安安分分继续等待哲哲出招,不出半日,叶湘雅便将阿木尔连连贬为干杂活的婢女,甚至还当着哲哲的面,意有所指道:「姐姐啊,我看这丫头不適合当我乌仁图婭的奴才,倒是適合当姐姐的奴才啊,你看看她半夜里溜到中宫的模样多畅快啊,也不知咱们后院有多少妹妹身边有这等背主的奴才呢。」
其他原本看着好戏的福晋脸色陡然一变,都看向自己身边的奴才。
哲哲极为恼怒,「妹妹胡言乱语,就不怕哪天咬了舌头吗?」
「姐姐不必担心,不光是她呢,」叶湘雅笑着,命吉雅和其其格将高娃带到中宫福晋面前,「姐姐可能以为我从来不发脾气就认定我是个好脾气的人了。」
将这两个背主的奴才留在身边也有一些时日了,叶湘雅看够好戏了,並不打算让这两人继续留在她的东宫,至於哲哲会怎么处置她们,那就是她们的事了,没有一个主子会接受背主的奴才。
阿木尔心如死灰,「主子,奴才真的没有背主,您相信奴才啊。」
高娃也是不断磕头,「福晋,奴才一直对您都是忠心耿耿的啊,求您相信奴才。」
她们不相信主子怎么会突然知道她们背主一事了,而且被这么多人知道她们背主了,她们今后还能在后院混下去吗,中宫福晋可不是什么好人。
一想到自己从福晋心腹的位置被赶到谁人都能欺凌的地步,两人不约而同发抖了。
叶湘雅懒得对她们发表意见,说完这些话就带着吉雅和其其格转身离去。
哲哲留在原地受其他福晋惊疑不定的扫视,她突然笑了,乌仁图婭,你这可是平白交上的把柄啊,当眾侮辱中宫福晋,哪怕你是东宫福晋,也得考虑一下自己有多少本事承受了。
她让人将阿木尔和高娃带走,等着大汗的归来。
等大汗夜晚再度过来后院时,哲哲拦住大汗,跪下来,「妾身求大汗做主!乌仁图婭居然当着所有人折辱妾身。」
皇太极停住脚步,看着哲哲,眼神意味不明,「发生何事了?」
哲哲屈辱道:「乌仁图婭这些日子越发过分了,她将她两个贴身伺候的奴才赶出来,当着眾人面说这两个奴才背主了,说她们俩是妾身的奴才,还道妾身在每个妹妹身边都安插了人手。」
「阿木尔,高娃,你们出来。」
哲哲擦着眼泪,不等皇太极发话,便将两个奴才叫出来了,而这两个奴才也清楚这是自己最后扳回一成的机会了,也是哭诉着东宫福晋的狂妄自大,甚至连生下阿哥顶替哲哲地位的话都说出来了。
当然这是无稽之谈,但她们俩確实是恨着将她们赶出来的东宫福晋的,所以有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反正她们確实曾是东宫福晋心腹奴才,她们说出来的话,更能取信於人。
只是皇太极看着她们哭诉,又想起晚晚在他身旁嬉笑打闹的乌仁图婭,直觉乌仁图婭並非做出此等事的人,但哲哲陪伴他多年,又是他的中宫福晋,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於是他自认为公道地开口,「但她们確实有背主的机会,乌仁图婭说的话也並非全然不对。」
若是这两人当真背主,那乌仁图婭的做法堪称柔和了,但这两人要只是乌仁图婭用来污衊哲哲的手段,那就休怪他对乌仁图婭无情了,说到底,他只是这些时日对乌仁图婭稍稍上心罢了,绝对容不得她将后院局势弄得一塌糊涂,可乌仁图婭要是被他休弃了,他还得再找一个出身跟乌仁图婭差不多的贵女进后院。
还是给乌仁图婭一个辩解的机会吧。
皇太极压下自己心底那丝在意。
哲哲才是不可置信的那个,乌仁图婭这才进门多少日,大汗就为她说话了!大汗心里居然有她四处安插人手的猜疑,这比乌仁图婭当眾污衊她更让她难受。
……
叶湘雅端坐在椅子上,她已经想到了在此方世界让皇太极站在她身边的方式了。
便是自始至终让皇太极感受到她的『好』,这种好不是所谓的她对皇太极的仰慕,皇太极有过多少个女人又休弃多少个女人已经是数不清的事了,別看之前给皇太极生过孩子的女人有多风光,可前有原身,后有侧福晋叶赫那拉氏,还不是同样改嫁他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