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一会儿,姜淮打算不解释。又挪了挪身体,避免肌肉发僵。
吊床在两棵树之间,晃了晃。
姜淮以为高如溪会就此打住,谁知她谈兴不减,又好奇地问道:“咦,你俩怎么没戴婚戒?”
这个问题,有点超纲。
甚至是没有边界感。
近乎窥探别人的隐私。
这对于在国外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高如溪来说,自己都能感觉到冒犯。
她甚至开始自厌于一碰上周羡南的事情,她便失了分寸。
还没等姜淮开口,她已经开始难堪。
“可能我和他,都不怎么习惯吧。”姜淮淡淡答道。
高如溪突然发现,相较于自己的耿耿于怀,屡屡过界而言,姜淮自如得似乎置身事外。
好像她得到了,拥有了,就自然而然有着不过尔尔的洒脱。
还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其实姜淮心里,远没有高如溪想象中的风平浪静。
只是作为一个演员,她装得好,外人一点也看不出来。
在高如溪走后,她跳下吊床,跑到岸边。
周羡南让她数数桶里有几条活鱼。
鱼儿摆着尾巴,不停有水花溅出桶外。姜淮只看了一眼,就挪开目光,理由充分地拒绝,“我数学不好。”
周羡南沉潜的目光定在她脸上,“用你的鱼竿钓上来的。”
哦,那肯定不是他的技巧高超,而是她的鱼竿好使。
姜淮与有荣焉,一副长了脸的模样,“真的?”
“你叫它们一声,兴许桶里的鱼会答应。”他抿唇,眼底一层薄薄笑意,比西斜的霞光还亮眼。
没事长得这么勾人干嘛,惹一堆桃花和芳心。
姜淮完全忘记自己偶尔也会沉迷于周羡南的美色,这会儿只觉得他长了这么张脸,十分麻烦。
她暗暗瞪他一眼,没等周羡南看到,扭身去看路方长网鱼的成果。
路方长一下午都没什么成果,最后却钓了条大的。鱼竿都拉弯了,没拉上来,他直接脱了鞋,拿渔网去捞。
这条青鱼也不是个认命的,摇头摆尾,几次要把渔网掀翻,腾跃出去。
路方长怒了,用自己的鞋去敲鱼脑袋,直接把鱼给干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