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阳郡主回府之后,就一直等着黄铭安来找她要钱。
不过当天晚上,黄铭安只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人也不见。
想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受到的惊吓不小,此刻一定是在猜想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吧。
玉梅给他送了炖的汤过去,他也不见。
隔着那扇门,玉梅隐隐听到捶墙的声音,还有黄铭安一直在骂:“贱人!这个该死的贱人!”
第二日的时候,下人就通报黄铭安屋子里闹了只野猫,碰碎了花瓶和茶具,需要购置一套新的。
真阳并没有说什么,她此刻只要静待着就好。
然而五天眼看着过去了三天,黄铭安每日正常的去翰林院,回家后就是吃饭和呆在书房,除了面色阴沉了一些,竟然什么都没说。
彩霞悄悄问道:“郡主,外面的人也收到消息,他没借钱。”
真阳皱起眉头,喃喃道:“那他准备做什么呢?”
不过为了不引起黄铭安的怀疑,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
等到了第五日,眼看着黄铭安竟然就还钱了!
绮娘没在,只那壮汉拿了钱,掂量掂量,见到数目没问题,这才将欠条给了黄铭安:“行吧,算你识相。黄大人以后可得小心些,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黄铭安拿过欠条一看,的确是自己的笔迹,立马就当面撕碎了:“那我的衣裳和玉佩呢?还给我!”
壮汉冷冷一笑:“银子少了五万两,玉佩自然是扣下了。放心吧,老子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既然给了钱,老子不会往外说。”
黄铭安仔细想了想,那玉佩虽然成色不错,但也没什么特殊的标识。
还有那亵衣,其实也不能完全证明是他的东西。
被他们拿走,也不过是恶心自己罢了。
除了。。。。。。
黄铭安冷冷说道:“行,若是你们敢拿着东西找上黄府,我就是拼死了,也会要了你的命!”
壮汉被这么挑衅,有些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不过没说什么,直接转身走了。
他一走,黄铭安也是很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真阳不解道:“他这是哪里来的银子?”
沈倾云眼神示意珍珠拿出东西,淡淡说道:“我想我知道他的银子怎么来的。”
珍珠从外边去捧了两个箱子进来,打开后里面有三个玉雕的摆件、一方端砚、还有一串圆润硕大的东珠。
彩霞一看就惊呼起来:“郡主,这。。。这不是你的嫁妆单子里的东西吗。。。。。。”
真阳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拿起其中一个玉雕仔细地瞧,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倾云,你从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些的确都是她嫁妆里的东西。
“你不是让我帮忙派人盯着他。这是他手底下的人拿去当铺里当的。但也巧了不是,那间当铺是我名下的,所以拿回来倒是完全不费功夫,你好好收着吧。”
沈倾云无奈地叹了口气:“真阳,你嫁妆私库的钥匙在谁手上,可得小心些了。”
彩霞猛地跪了下去,眼眶都红了:“郡主,钥匙在奴婢这里,可这绝对不是奴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