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
就像丧尸一样,只要有一个人被感染,那么被他咬过的人也会相继沦陷。
周屹思索道:“他们是只有入夜才会变成虫形吗?()”
贺柏点了点头:到了白天就会变回人形,而且对夜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就算发生了什么无法解释的意外,它们的大脑也会自动圆谎,将那些无法解释的意外合理化。▇()”
郁理又想起那一把带血的斧头。
所以老刘并非故意撒谎,而是她真的不知道斧头为什么在出现在丈夫身旁,更不知道丈夫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这么说的话……”郁理抬起视线,看向那些血肉模糊的尸堆,“那被污染的人,应该远不止这么多吧?”
周屹微微凝神:“确实远不止这么多。”
深暗寂静的夜空下,不知何时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沙沙声。这些声音比刚才要更密集、也更响促,像是有无数只蠕动的爬虫正在向他们靠近。
贺柏叹气:“早知道就带个火焰喷|射器了。”
郁理也有点后悔。
早知道就多带点武器了,自己只带了一把枪,还不能使用触手,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
太浪费时间。
周屹看了她一眼:“子弹够吗?”
郁理清点了下弹匣:“应该够吧,我也不确定……”
周屹没有说话,将绑在右腿外侧的军刀拔出来。
“不够就用这个。”他看着她的眼睛,“小心一点,避开他们的外壳。”
“好。”郁理应了一声,从他手里接过军刀。
她还以为周屹会让她跟在他的身后。但比起受保护,她的确更喜欢这种被信赖和肯定的感觉。
三人拿出武器,在越来越近的沙沙声中,无数只长着人头的巨型蜈蚣从黑暗中爬了出来。
它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些是从长长的巷子里钻出来,有些是从其他街道结队而来,还有一些是从屋顶上爬了下来……
月光照在它们的黑色躯壳上,泛起油亮、石油般的光泽,节肢密密麻麻地抖动,像无数把锋利的镰刀,随时都会劈砍而下。
它们的眼神空洞而无神,挂在上面的脑袋似乎不堪负重,一边缓慢摇晃,一边整齐地看向郁理三人。
郁理注意到它们的鼻子一直在耸动。
“看来它们对血液的味道很敏感啊。”贺柏敲了下薄薄的刀刃,“感觉我要被重点关照了。”
周屹冷冷道:“你能不能站远点?”
贺柏笑了:“不能。”
话音刚落,他的身形已经疾掠出去。
人头蜈蚣们迅速将他包围,周屹和郁理没有犹豫,也迅速加入战斗。
这个夜晚注定无法宁静。
夜色下,贺柏挥刀的速度快得惊人,每一刀都深深插|入蜈蚣的躯壳缝隙,带出大量体|液与鲜血,像切菜一样,精准而直击要害。周屹把刀给了郁理,而他似乎也不想开枪,更多是直接拧
()断蜈蚣的躯壳,让它们瞬间失去行动力,再干净利落地解决下一个。()
因为他们两个的攻击速度极快,真正需要郁理对付的蜈蚣反而不多。
?想看星棘的《触手怪她只想生存》吗?请记住[]的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