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膝盖挤着磕着金属门,额头撞到门疼得哆嗦了一下,可后面是死死压着的池渊,一丝缝隙都没给他留。这种完全被压制没处躲藏的感觉从进门起一直深深埋在神经里,直到现在,才终于爆发。
“靠吓我一跳,什么动静,哥关机了,林哥也不接电话,急死了……”
许文阳的声音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传过来,林妄紧张得脸色发白,一下下吞咽着口水,手不断轻拍着池渊的腰示意他不要冲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听见。
池渊咬住温热的耳朵,抓住林妄腰侧的手肆意地揉着,用气声问:“你是谁的?”
林妄腰最碰不得,膝盖一动磕到门上,紧张的更不敢动了。张开嘴,害臊得脸皮发烫,从喉咙里溢出几不可闻的声儿:“你的,是你的……”
“喂?池渊他……打电话呢,等会儿再试衣服,哎麻烦您等等。”许文阳挂了电话,眼睛看向不断传出声音的那扇门,焦躁地抓了抓脑袋。
林妄气息都在抖,反手推着池渊的小腹,快要现场直播的羞耻让他语速都急了,小声说:“池渊,池渊,你听我说,我他妈的……真的没拍过那种照片。”
当初和曲医生打电话时池渊也没真上,林妄的接受度还没那么高,外面有人随时能推门进来……他接受不了这个。
池渊吻过林妄的颈侧,身体逼得更近,声音更低:“别动。”
林妄肩膀一僵,动作不受控制地停下,被亲过的地方酥麻着,他一边紧张一边又没法阻止地享受。
池渊捏着林妄的下巴,逼着他仰头,沉默地看了他几秒,忽然说:“我说过,别和我撒谎。”
林妄下意识想反驳:“我没——”
“林妄。”池渊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刺得林妄喉咙里咕咚一声,他在黑暗里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妄的眼睛,语速很慢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和他拍过照片么。”
林妄张着嘴僵持了很久,花了太多力气在别处,现在连坦诚的余力都要积攒。
池渊忽然放松了钳制,掌心烙在林妄腰上,细密的吻落在耳后,近乎温顺地用鼻尖轻轻顶着他脸颊,从鼻腔溢出一点并不急躁的“嗯?”。
池渊这样谁能受得住,林妄舔了下嘴唇,失了智似的开口:“我……不知道。”说完就偏过头,彻底放弃地把最脆弱的脖颈留给了池渊。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烙上,柔软温热的唇轻轻亲了亲林妄的脸颊,顶着膝弯的腿也收了回去。池渊从后面用力地抱住他,脸埋在他肩膀。手指很轻地敲了下门板。
“嗒——”
“哥。”
林妄所有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全都松垮了,说出实话可能会暴露身份的感觉也没他想象中的恐怖,池渊什么都不问,只是抱着他,林妄反而从骨子里生出了一种卸了担子的轻松。
他反手拍了拍池渊的腰,一只手撑着门,沙哑地叹了声:“嗯。”
-
从储藏室出去,林妄没看见许文阳,和池渊一起走到走廊尽头才看见抱着胳膊杵路中间的大男生。
“你在这儿干嘛呢?”该臊的该急的在屋里都发泄完了,多大的刺激也都藏心里呢,出来的时候林妄脸色都和刚才没两样。
“哎哟你俩上哪去了,我找半天了,谁电话都打不通。”许文阳眼瞅着都快哭了。
林妄少见地卡了个壳儿,池渊落后他一步,伸手不着痕迹地把他后面衣摆抻了抻,随口说:“打电话。”
“我手机没电了。”林妄掏出自个儿的手机,黑屏着。
“赶紧都充上!我带充电宝了。”许文阳叨叨咕咕地带他俩回了摄影棚,之后就没林妄的事儿了,他就负责找个不碍事的地方坐着看池渊怎么穿怎么帅。
摄影师和助手离林妄挺近,说话声大了就能传他跟许文阳耳朵里,林妄一边给手机插上充电宝,一边听见女摄影师用一口烟嗓赞叹。
“池渊今天……状态很足啊,拍的我都热了,嘶。”
小助手没懂,但也挺热地拽了拽衣领。
摄影师给她解释:“这次主题定成日光下的爱与欲,这么露骨的成人向偏偏设计的这么‘保守’,全身上下一块多余的都没露,考验的就是模特骨子里的涩情。”
“哦!我知道了老师,”助手捂着脸看池渊的方向,激动地小声说:“他在用灵魂擦边。”
她们说的专业话题林妄十句有九句听不懂,但这句他听明白了,明白之余林妄没敢往别处瞅,耳根子烫人了。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