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谭维泉硬呛了几句,那人变了口气说道:“对不起,刚才我的表达有误,凡是西开银行出现的问题牵扯到的人无论职务高低均由我们查处。因为周胜利属于太宁省的干部,我们在调查前先同你们打个招呼。”
谭维泉听到他这么说,感觉他的意思只与省里打招呼,没有一丝尊重,怀疑他是不是经过组织批准对周胜利的问题立案调查的,对他说:
“按照规定,你们可以查西开银行经营中的问题,但银行涉及到的各级领导干部的查处还得严格按照干部管理权限。你们不能私自办理。”
谭维泉说的是对的,但是对一伙假借组织名义泄私人之愤的人来说毫无作用。
周胜利的办公室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他们向周胜利递上了自己的名片,两人均是来自国家某经济主管主部,名片上显示,一个叫卜耀发,一个叫武臻师,均是处长。
两个人满面严肃地坐在周胜利面前,开门见山说道:“我们在对西开银行的违法行为审理过程中发现,你与西开争行太宁分行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周胜利道:“我与西开银行太宁银行的人一起吃过饭,这不能算作不可告人的关系,别的没有任何关系。”
卜耀发紧追着问道:“为什么吃饭、什么时间吃的饭、在哪里吃的、都有哪些人参加?”
周胜利记得那场酒是政府办公廳主任仓俊修牵的线,西开银行太宁分行的吴书安、汪大志和姚艾娜出面请客,自己和方碧影参加,认为对方的目的就是相互认识,只是普通的一场酒,没有必要把仓俊修和方碧影都牵扯到当中。
他问二人:“你们在审查工作中是把西开银行请的每场酒都这么落实,还是只落实重点?”
“什么意思?”
卜耀发问他。
周胜利说:“那场酒只不过是我刚任省金融秩序整治办公室主任不久,西开银行太宁分行的吴书安为了与我认识安排的一场酒,酒桌上说的都是相识的客气话,安排在生态园。没有涉及到违法违纪的问题,没有必要牵扯别人吧。”
卜耀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京城里也有生态园,里面消费的都是国家禁止捕杀的珍稀动物,价格很高,没有上万元一桌下不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在你眼里只是普通的一场酒宴,你平常的生活腐、败到何种地步?”
周胜利脸上现出愠色,“你们是做人的审查工作,应当对自己说的话负责。我参加任何酒场都不允许菜单里有国家珍稀动物,那次桌上的菜最贵的应该是一条鲤鱼、一只炒鸡,具体价格你们可以查西开银行的支出发票。
这样的酒宴也够上违纪违法?”
一直没有说话的武臻师冷冷地说:“是不是违纪违法你说了不算,我们说了算。”
周胜利看出这两人不是查案,是来找茬的,也同样冷冷地说:“你说错了,是不是违纪违法,我说了不算,你们说了也不算,党纪国法说了算。”
卜耀发、武臻师二人脸上一阵尴尬,不再在这件事上纠缠,又换了一个问题:“你仔细回忆一下,收没收过西开银行送的什么物品?”
周胜利立刻回答:“不用仔细回忆,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们,我没收过他们的任何物品。”
卜耀发启发式地说了一句:“别回答这么快,仔细回忆后再回答。”
周胜利回了一句:“不用仔细回忆我也可以回答:”我没收过他们的任何物品。”
武臻师一拍桌子:“你态度非常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