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蓝可儿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好奇问道:“咦,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进你家的店?”
披萨店的店长是一位30岁左右的女士,她笑着指了指那只导盲犬道:“这只导盲犬和这位先生曾经光顾过我们店好几次,而刚刚和这位先生发生冲突的餐厅和我们一样都是西餐厅。
所以我觉得既然这位先生比较钟意西餐厅,那家吃不成的话,导盲犬有八成的概率会把你们带到我们餐厅来。”
“谢谢您还记得我们。”
盲人男子很有教养,宠溺地摸了摸导盲犬的头,礼貌地对店长表示感谢。
店长笑道:“是我该谢谢您,您要是不光顾我们店,也带不来这么大的客流量啊。”
店长这么一说,过严冬等人才发现,此时披萨店里已经人满为患,不少路人都随着他们进了店,但都很理智的保持安静,没有过来打扰他们。
向这些有素质的顾客们回以微笑,过严冬一桌四人点了披萨和牛排,要帮那五个志愿者也点餐的时候,五人竟果断拒绝,然后留下一人守在门口,其余四人都走了。
蓝可儿一脸的不可思议,蹙眉道:“难道他们不是我的粉丝吗?怎么请他们吃饭反倒跑了。”
安莞绫甜蜜地看了过严冬一眼道:“‘义勇志愿者’是自愿为市民服务,为百姓服务的公益群体,平时和普通市民一样生活在城市中,当大众需要他们的时候才会出现,不需要的时候又会回归普通市民的身份。
如果每个‘义勇志愿者’每次帮助人以后都接受馈赠或是招待,那就不是做公益,而是变成有偿的性质了。”
过严冬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安莞绫的头发笑道:“莞绫说的对,那几个哥们好样的,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搞特殊化,值得表扬。”
盲人男子笑道:“其实我也受到过好几次‘义勇志愿者’的帮助呢,很感谢过严冬先生发起的‘勇士计划’。”
过严冬“哦”了一声,好奇道:“大哥怎么说?”
盲人指了指脸上戴的墨镜,平淡道:“这个世界上好人固然很多,但坏人也不少,我可能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厌恶和欺负的生活了吧。
我的导盲棍时常被人抢走或是踢坏,多多(导盲犬)也经常因为我的原因在地铁上和公交车上无缘无故被打,我住的小区里也总会有喜欢恶作剧的人,在我经过的地方摆放各种各样的障碍物,然后远远看着我被绊倒取乐……”
“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我的身边忽然少了许多这种情况,呵呵,还真有点不习惯呢,我是个瞎子,但还好听力不错,而且我的门口也安了监控,发生什么事基本也了解了个大概。”
“有人在暗中帮助我,吓退了踢我导盲棍的人,制止了拿多多出气取乐的人,还打跑了在我门前摆障碍恶作剧的人。
之所以我知道他们是‘义勇志愿者’,是因为我能听到他们帮助我受指责时有人喊出了这五个字。
所以我很感谢他们,而我也能感觉得到,他们不是一个人。”
做公益虽说是甘当雷锋,不求回报,但也需要接受和认可,没想到眼前的盲人青年竟是‘义勇志愿者’的帮助对象,过严冬顿感欣慰,头一次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
他谦虚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公益公益,只要是对公共秩序有益的事我们都会去做,对了大哥,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盲人轻轻道:“我叫乐瞑瞒,音乐的乐,瞑暗的瞑,隐瞒的瞒。”
过严冬三人三脸懵,面面相觑,不明觉厉,感觉这个名字似乎很深奥的样子。
好像知道会是这种效果,乐瞑瞒微笑道:“我的名字取自古语乐事见前,瞑瞒眈溺的意思,我是个混血儿,父亲是华龙人,母亲是北帝州荷澜人,她非常美丽漂亮,当年把我老爸迷得神魂颠倒,五迷三道的,结果有了我以后,就起了瞑瞒这个名字。”
乐瞑瞒脸上有幸福的回忆之色,仿佛想到父亲和母亲令人羡艳的爱情故事,也可能是想到了自己和父母相处时的美好时光。
虽然不忍叫醒沉浸在回忆中的乐瞑瞒,但好奇心重的蓝可儿还是轻声问道:“那您的眼睛?”
如正常人一样将牛排切块,乐瞑瞒缓缓道:“六年前,我和父母去扶部旅行,在宫崎县附近发生了严重的事故,事故导致他们当场去世,而我的眼睛,呵呵,也受到了永久性的伤害。”<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