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东西,装了两个包袱,买来的玩意魏鱼没一个舍得丢,江饮冬拎着大包袱,他自己拎着个小的,将没动的糕点分了些给楼下小二。
小二喜笑颜开地道了谢,关切道:“夫郎身子可都好了?”
他记得这对夫夫,夫郎生的极好,这些日子生病了,一直在客栈养着,补品没断过,听说好像还是街上开铺子的。
江饮冬客气回了声,正欲带魏鱼走,那小二突然想起了什么,喊了他一声。
“昨个有人来我这打探,问我是不是有一个身量高挑,样貌极好的小哥儿住客栈,”小二低声说,“我一听,那不就是您的夫郎嘛?”
江饮冬眉头皱了起来,小二继续道,“但是您头一日让我帮忙看着,不想别人打扰,我也就打发了那人。”
“小二哥还记得那人模样?”江饮冬问。
小二摇头:“不大记得,就一长相普通男子,衣裳也是寻常人家的粗麻布……可是有什么不妥?”
江饮冬面上平静,“并无,大抵是家中亲戚未提前知会找来了。”
小二懊恼道,“我昨个忙起来忘记和您说了,可耽误事了?”
“无妨,”江饮冬摆摆手,“不是多亲厚的关系。”
两人走后,小二想了想,也是,那两位衣着光鲜亮丽,估计是穷亲戚想趁机占便宜来了。
出了客栈,魏鱼扯了下江饮冬的袖子,“小二说的人是谁啊?”
“不认识。”江饮冬道。
“是不是村子的人找你有事?”魏鱼单纯道,“描述不出你什么样,所以挑了我这个长得好的来形容?”
“……许是你猜的这般。”江饮冬瞧了眼他脸上的傻笑,没忍心戳破。
魏鱼兀自笑了起来。
正笑的开心,肩膀忽然被人一撞,魏鱼一只手拎着包,控制不知往地上栽。
江饮冬眼疾手快抓住他的领子,把人稳住后,他侧身揪住撞了人就跑的男人。
“你干啥,这大街上的,我叫人了啊!”那人被抓住反应很大,眼睛却不住朝魏鱼身上瞥。
江饮冬眼神一暗,抓住男人胳膊拧到背后,那人立即惨叫一声,引得不少人看过来。
“打人啦,要打死人啦!”
长相寻常,衣着普通,这种人大街上都是,但专门上来碰瓷的可只有他一个。
江饮冬给魏鱼使了个眼色。
不愧是平日里脑瓜最灵活的,魏鱼一眼就接收到江饮冬的信号,立即变了脸色,小脸皱巴巴,要哭不哭。
“相公——他、他欺负我,呜……”
声音脆响,啜泣连连,直接盖过了碰瓷男人的叫嚷。
男人骤然一停,惊愕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