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德驴解释道:“所谓星舰,乃是穿梭于群星之间的舰船。”
二狗状似恍然的说道:“哦!原来是神仙出行的座驾啊!”
三德驴咧咧驴嘴,貌似有些牙疼的应道:“主人这般说法倒也无错!”
二狗心道:这厮惯会欺瞒于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祖宗之言果不虚也!
而三德驴却心道:纵然你这狗东西是俺的主人,可区区一介不识天理的土著,便是解释的再多汝也领会不得,俺又何必多费唇舌耶!
二狗却大笑道:“不想此处竟是神仙之座驾,如此神物岂能放过,吾当收藏之,以免其被匪类玷污矣!”
三德驴有些尴尬的说道:“主人却是不知,此般星舰只能算是个半成品,造物不全,飞升不得天际,纵主人占据了也运使不得!如此夺之无用,弃之可惜,可谓鸡肋也!”
二狗笑道:“无妨!此等珍惜之宝,纵然功用不得,拿来收藏也是好的!”
言罢二狗便将这处所谓的未完成的星舰寻逛起来。
只二狗巡看了一阵,心中却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此处与他在申阳洞时见到的景况岂有二致。
或者更应该说,这里的建筑形制几乎与那申阳洞一模一样,只缺少些花草植被和建筑外装而已。
二狗却回顾亦步亦趋紧跟在身后的三德驴,问道:“三德,若这星舰建造完备,当是甚样光景?”
三德驴不曾去过申阳洞,自然不知其中奥秘,只笑道:“若此星舰造置停当,当外形混若其奇峰,内里叠翠流金,美轮美奂,却宛若仙境一般。”
然后它看了看周围骨质的墙壁,接着道:“似这等露骨之形绝不会出现!”
二狗笑道:“原来如此!此处星舰只造些空壳,确乃鸡肋也。也罢!先去寻了申猴氏的那厮,且再作理论。”
如此二者便在其中穿行寻摸,很快便找到了一处造物比较完备的区域。
这处的建筑已从骨质转化成了玉白色的琉璃墙,正与二狗在申阳洞时所见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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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美轮美奂的大厅室,内里有玉台、玉桌,玉质床榻。
还有很多形同棺材一般的物什,有些内里还装有奇怪的液质。
二狗与三德驴进入时,正看到其中一个较大的棺材状的仓室刚刚打开,某种粘稠的如羊水一般的液质撒了一地,而一个身形高挑却消瘦的身影正在摇摇晃晃的爬起来。
祂身上甚么也没有穿,浑身沾满了粘稠的液质,身体瘦长如蚂蚱,肤白如雪,长耳尖尖,银白色的长发被液质浸润后卷扭成一团。
当祂回头看向突兀闯进来的二狗时,二狗只觉得这厮的眼神凌厉如刀锋,却又有种独特的魅力蕴含其中。
二狗只凝神一下,便自清醒了过来。
这厮刚才似乎是在用灵能力量迷诱他。
二狗却才意识到这一点,旁边三德驴却已然伏地叫道:“风泣氏的汪德见过申猴氏少主,吾等来此,只为夺少主之领主权杖也!”
二狗讶然,三德这厮果然不靠谱,好像又叛变了啊!
那身影听得三德驴之言,却长身而起,虽浑身一丝——不挂,露腚——挂鸟的,却让人徒然生出一种这厮颇有些气势的错觉。
那身影瞪着三德驴,用近乎唱歌一般的语调喝道:“汝不过是一下界藏胎的孽畜贱物,何敢自称风泣氏耶?!”
二狗却动用灵能在三德驴的脑门上轻轻电疗了一下,三德驴当即哆嗦了一下,却自清醒了过来,直叫道:“主人小心!这厮惯会魅惑之术,方才俺吃他一记,中了招也!”
二狗笑道:“哦!风泣氏的汪德!这是你的来历么?”
不想三德驴却拿脑袋狠撞地板,大叫道:“不当人子的申猴氏孽子!安敢诱俺犯禁!俺不活了!昂啊——”
那申猴氏孽子却笑道:“风泣氏的蠢物,果然不堪一击!尔等胆敢闯进我的府邸,竟还要觊觎某家的领主之证,简直不知死活!”
二狗上前几步,却也笑道:“汝笑我等,却不知我亦笑汝也!我应该唤伱申阳公,还是齐天大圣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