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姓汉子面色不虞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回头对那捕衙道:“梁兄,这些个草莽厮汉野性难驯,实不是甚可靠之辈,真不知尊主如何看得上他等?!”
这厮倒也硬气,只闷哼一嗓子,强忍着肩头的剧痛,却单手提锏,转身朝着二狗反扑而来。
那双刀汉子却是心中一激灵,不敢再去招架二狗的攻击,翻身就往旁边一滚,虽得仍免不了被刺一枪,受伤处却并非要害。
拿双刀和双锏的两个汉子却不及与其他人招呼,便一发提着兵器冲了出去。
那韦扬隐闻言却是神色一松,大笑道:“梁横兄弟所言甚是,却是俺思虑不周,倒让兄弟伱看笑话了!走!咱们且去看看,到底是哪来的牛子,敢来此处讨野火!”
当那个唤作张应雷的矮汉提着双斧扑出来的时候,二狗却早已“看到”或者说“预见到”了他,他的战枪以最恰当的时机刺出,只那矮汉尚且来不及看清眼前情势,面颊上便已然中了一枪。
原来这厮腰间挂着一个皮囊,囊里有些个飞镖暗器,专一用来暗算人的,二狗的灵能有所感应,自先拿他下手。
那地堡后面藏得俱是尚未来得及送走的孩童,这姓韦的居然叫他等去砍杀灭口,便是几个匪徒自来凶残冷酷,却也有些个难以下手,他等对上韦扬隐那凶狠阴鸷的目光,却是俱都心中一寒,终究却还是把心一横,便各自提了刀剑往那后边的人笼处赶去。
那厮却正要将右手刀交左手,伸手往皮囊里掏暗器,不想二狗扑面袭来,他却大吃一惊,连忙舍了打算,只挥动双刀来磕沥泉枪。
只是眼前的场景却让二人颇有些傻眼,特么说话间的功夫,三个自郾城来的好汉居然落得一死一伤,看看那辛从忠虽得完好,面上却挂着难掩的惊惧之色。
你道二狗为何要舍了使双锏的,专来杀这使双刀的贼汉。
仿佛那身躯只是他的灵魂所驾驭的战斗载具一般,他只发出些指令,那躯体载具便一发去执行。
他翻身冲到那使铜锏的汉子身边,急叫道:“陶兄!点子扎手,赶紧扯呼!”
却说二狗这边,他自入得地堡,虽得被【神明里】恶徒的暴行刺激的裂眦嚼齿,几欲疯狂,但实际上愤怒的情绪并未掩盖二狗的理智,愤怒的是他的气血,他的灵能,而他的心灵却愈发沉静,甚至于超脱了正在进行的战斗,这让他有种灵魂脱离了躯体的错觉。
双刀汉子脚步慢了一下,只惊叫道:“应雷兄弟!”
这厮倒也识得厉害,拼命的挥动双斧,却砍成了一团水泼不进的影幕护住上身。
只他说完正要提枪前去,却回头看那几个尚未离去的匪徒,喝道:“你等无脑的撮鸟还愣在这里做甚!怎得不去后面行事?!”
而那使双锏的汉子则悲呼一声:“表哥!”却抡圆了双锏朝二狗打来。
二狗脚下一顿,却爆了灵能助力,整个人如鬼魅一般往前一窜,却错开了对手的双锏,手中的沥泉枪却如流星一般直往那双刀汉子面孔刺去。
韦扬隐和梁横的心当即就提了起来。
他等看着二狗那般小孩儿般的面嫩模样,却是禁不住心中暗骂道:这是哪家将门暗地里养得将种?竟吃饱了撑得跑来这里寻他们麻烦!
不怪韦扬隐等人心惧,正经的江湖厮斗,若不是双方的战力差距甚大,双拳难敌四手乃是最浅显不过的道理。在他等看来,二狗能把郾城四雄之三杀成这般惨样,必然是他在武力上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第二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