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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烈日如熔炉般炽烈的沙漠中,上官奕由于所有装备都由谢萦一人背负,无法及时补充水分与能量,身体状况急剧恶化。他的皮肤在高温下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汗水早被蒸干,留在脸庞的只有一层薄薄的盐霜。他的步伐变得愈渐沉重,目光也失去了焦点,内心的焦躁与生理上的痛苦交织在一起,使他陷入了恍惚状态。
最终,在极度的疲倦和脱水的双重打击下,上官奕无法再支撑下去,倒在了茫茫沙漠中,意识渐渐沉入黑暗,他在合上双眼前许愿:“如果我还能活下去,绝不让别人帮我背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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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遥远的沙丘背后,谢萦则承受着同样的严酷环境,却怀着一颗坚决而不屈的心,持之以恒地追寻着上官奕。
谢萦翻边背包只剩两瓶救命的水,第一天,为了保持清醒和体力,她不得不饮用了其中一瓶。到了第二天,尽管万分小心,但在攀爬一座陡峭沙丘时,不慎失手,半瓶水瞬间倾洒在滚烫的沙地上,瞬间蒸发,只剩下残留在瓶子底部的那一小部分水。
谢萦知道这最后一点水万万不能再喝了,得留着救上官奕,那个细皮嫩肉的大少爷指不定快晒成“人干”了。
谢萦依旧凭借超凡的意志力和扎实的生存技巧,一边抵御着酷暑与干渴的折磨,一边利用有限的线索和沙漠中的自然标志来辨别方向。
早年离开千冶时,谢萦在流浪的路上就练就了一身本领,才不至于被这种小困难打倒,她一定要拿到大奖,回千冶狠狠扇谢凝几个大嘴巴子,才能平复这么多年的委屈与磨难。
谢萦抬头观察太阳的位置,低头细察沙粒的纹理,甚至利用夜晚星空的北斗七星确定方位,幸好长凌这个行走的天气预报曾经教过她。一想到长凌,谢萦又联想到许多人,她可不能死在这里,瞬间又充满了力量。
连续两天的跋涉,谢萦经历了无数次自我怀疑与绝望的边缘,但她始终不曾放弃。即使嘴唇龟裂出血,喉咙像被火燎一般疼痛,但她仍然执着地在风蚀的沙丘间穿梭,每一步都踩得无比坚定。
终于,第三天的黎明即将到来之际,谢萦在一片寂静无声的沙漠中,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上官奕正倒在沙丘背面,像是被沙漠吞噬的生命雕塑。
谢萦激动地奔向上官奕,颤抖着手将只剩半瓶的水送进了上官奕口中。那滴滴清凉的液体就是沙漠绿洲的甘霖,滋润着上官奕干枯的唇舌,渐渐唤回了他那飘忽不定的意识。
谢萦见上官奕喝完了全部的水仍没有任何反应,便着急起来,她干渴着嘶哑的嗓子唤道,“上官奕,你不会死了吧!你别死啊!”
自从父亲摔下山崖后,谢萦这么多年里最怕的事情就是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眼前躺在荒漠中的上官奕又让谢萦回到了最无助的时刻,她跪坐在沙地上,毫无意识地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滴在上官奕毫无血色的脸上,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窒息的痛楚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上官奕在恍惚中感受到了脸上的湿润,其实他喝完水后缓一缓自然会醒,谢萦只是感触太深了。
上官奕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谢萦满脸泪水、焦急而无助的模样。他极其困惑,不明白谢萦为何要哭。
“我没死啊,你哭丧呢,大姐。”
上官奕虚弱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虽然微弱,却如雷霆一般震撼了谢萦。她止不住的泪水更加汹涌,但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于是,谢萦就这样边哭边笑,抓起两把沙子就朝天上撒。
她受什么刺激了?
上官奕为了避免沙子砸在自己脸上,爆发式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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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奕虽然清醒了,但他知道自己这副身体撑不了多久,谢萦也同样。他回想起系统的话,看来需要充分利用火山喷发带来的变化来寻找出口。
上官奕凝神环顾四周,细致入微地观察起火山灰覆盖的地貌特征,以及熔岩冷却后形成的奇特地形。火山灰虽然带来了毁灭性的影响,但也揭示了一些平时不易察觉的地理信息。
上官奕注意到,一部分熔岩流经之地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通道,蜿蜒曲折,却始终朝向一个方向延伸。此外,他还发现一些岩石在熔岩冷却过程中受到挤压变形,形成了指向性的裂缝。
上官奕结合自己丰富的知识储备和对自然规律的理解,推测这些现象并非偶然,而是某种指引。他小心翼翼地跟随这条熔岩流淌过的痕迹前行,同时不忘留意那些可能暗含信息的特殊地标。
几经波折,上官奕终于在路途中发现了一个隐秘的洞口,其位置恰好位于熔岩流的末端。洞口上方的岩石纹理似乎构成了一种古老的地图符号。他立刻招呼谢萦移开洞口堆积的火山渣,果真发现了一个隐蔽的通道。
深入通道,一股清新的气息迎面而来——直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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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梯的门再次打开,黄晚榆三人似乎来到一座森林,越往前走,氛围愈加诡异。
路的尽头是一片沼泽,阴暗且潮湿,黄晚榆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前行。沼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瘴气,每一步都需万分小心,万万不可误踩入布满剧毒植物的泥潭。
黄晚榆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身边那些翠绿欲滴却暗藏杀机的植物,凭借丰富的草药知识,他能够轻易分辨出哪些可以用于解毒,哪些则足以致人于死地。
顾城此时提出一句疑问,“为什么没有提示了呢?”
“我们第一关好像也没有提示,到要走的时候才给。”向也也注意到了这个疑点。
黄晚榆听闻顾城与向也的疑惑,微微皱眉,但他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谨慎地挖掘可用的草药资源。他抬头看向二人,严肃地说:“或许它觉得我们并不需要,又或许,这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摸索。”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向也没好气地应道,这一路上一直以来都是黄晚榆在做领导,黑的能让他说成白的,死的也能让他说成活的呗。
黄晚榆忍无可忍,从出发起这一路上他受到的白眼已经太多了,要不是因为长凌,自己怎么会来伺候这位向也向大也,本以为上一关已经能够化开他的心结,没想到这死孩子还是这幅德行!
就在向也洋洋得意地坐在树根上休息时,突然听到顾城呼喊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