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黄铭安的人去了当铺,得知剩下的东西都在,但想要买回去,价格得翻倍。
小厮一脸苦相的回去禀告了此事。
黄铭安沉默下来,他手上剩了些银子,可自然不够他把真阳的嫁妆给买回来。
他颓然坐了下来:“上次你不是说打听到一处可以借钱的吗,在哪?”
小厮小声回道:“就在西街那边。”
黄铭安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让小厮先退下了。
他一个人坐在阴影里,脑中闪过了很多的念头。
虽然钥匙是敏儿偷出来的,可东西是他的人拿去当掉的。
如果真阳察觉到嫁妆不对,追查到当铺去了,很容易会得知是他卖了嫁妆拿钱,到时候问起他为什么需要钱,很可能就会查到绮娘的事情。
如果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他算是在真阳面前丢尽了脸面,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但只要及时把东西买来还回去,以后还可以慢慢还钱。
说到底,还是钱的事情。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早知道他应该直接借钱,为什么要大着胆子去偷东西呢。
黄铭安心中充满了悔恨。
外面突然有了敲门声,真阳走进来,满脸都是嫌弃和嘲讽:“黄铭安,你竟然偷我的嫁妆,真是下作!我要回亲王府告诉父亲,我要跟你和离!”
黄夫人和黄老爷也走进来痛心疾首地骂道:“你啊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你把我们黄家的脸都给丢尽了!要是你哥哥没死该多好啊,你真是连他半分都比不上!我们黄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黄铭安猛地跪下来想要辩解,一睁眼,手在虚空抓了两下。
他抹了抹额上的冷汗,竟然是梦。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一想到梦中的场景,黄铭安便觉得头皮发麻,他绝不允许发生到这样的地步。
第二日,他便抽时间去了西街的巷子里。
外面的大道全是人和小贩,巷子里的院子却异常的安静。
这里的人都是真阳提前打点过的,故而在问清楚来意后,很爽快地答应给黄铭安借钱。
“只不过,你在我这里借银子可以,这利息。。。。。。”屋内的人将食指与大拇指合拢轻轻摩擦,笑得别有深意。
黄铭安强压下心头的不适,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那人见此丢出一张票据:“上面都写好了,你看看吧,没什么问题签字画押就可以了。”
黄铭安将据单拿起来仔细看了两遍,深吸了一口气,用毛笔写下自己的名字,随后在下面摁上了大拇指的指印。
他心中安慰自己:没关系的,过了这阵子,我随时可以想办法马上还上这笔钱。
那人也爽快,很快就取了银子给他。
黄铭安叫下人带着银子,如愿高价赎回了剩下的东西,还找人做了个假的玉宝瓶,又按照之前的办法,让敏儿将钥匙偷来,连夜把东西还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便瞧见彩霞带着人开始清点嫁妆了。
黄铭安不禁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若是再晚一刻,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