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控灯因为几人的动静再次亮起——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纠缠着,赤井秀一脸上的红肿尤为明显。降谷零则被他压在墙角,却还在努力拖着人离开松田阵平的方向。
诸伏景光一脸呆滞的看着面前的场景,一时不知道该帮哪一边。
松田阵平抱着江崎莲,悄悄扭头就跑。
【宿主!不能和他走!我们的任务是潜入黑方啊!】
【命更重要。】
江崎莲奄奄地回应着。
【身上很痛啊。】
【抱歉,宿主,由于你上上个任务表现评级断层式下降,主神剥夺了我的痛感屏蔽。】
江崎莲压根不记得自己上上个任务做了些什么。
【主神希望你这个世界继续努力,不要再犯上次的错误,严格执行本次任务,务必遵循时空宣言】
江崎莲听不进去,江崎莲不想听,江崎莲只想睡觉。
江崎莲抓着松田阵平的衣服,小声问:“你抽烟了吗?”
松田阵平掏钥匙开门的动作一顿,咳了两声应道:“今天去医院的时候经过了吸烟室,可能身上沾了点味道。”
“去医院?萩原还好吗?”
江崎莲从毛线团一样的脑袋里勉强找出记忆,问。
“没伤到要害,缝完针就能下来跑了。”
想到上午,松田阵平眉头一跳,一手推开门,一手抱着人塞到屋子里,又迅速关上门。
江崎莲懵懵地被他抱到沙发上,怀里一只抱枕,身上一团棉被,像个小布娃娃一样乖乖地任由松田阵平摆弄。
“你今天跑什么?”
松田阵平从医药箱里翻出体温计,又找到酒精和绷带,一股脑往沙发上一丢。
江崎莲吓了一跳,脑子都清醒了几分,想着刚刚自己没脸没皮地扒拉人家,顿时面红耳赤,低着头压根不敢看松田阵平,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一个下午没看着你,怎么就弄了一身伤?”
塞上体温计后,松田阵平扶着他的手,熟练地用酒精棉布擦去干涸的血液。
指甲断裂面很大一块,几乎是把整个指甲片掀下来了,指甲上血肉模糊一片,江崎莲自己都不敢看,疼得吸气,抱着抱枕话都说不出来。
松田阵平本想着直接浇酒精上去,给这不听话的家伙一个教训,看他可怜样子,又心里不忍,拿着棉签耐心地一点点消毒。
大概是小时候长时间被当做实验体,身体受损严重的原因,江崎莲的手比平常男子小一圈,但手指纤长漂亮,指甲盖也是柔软的桃粉色。手的颜色也很好看,是亚洲人中难得的白净颜色,若是不看手背上深深的伤痕,那双手大概是能放入博物馆展览的艺术品。
至少松田阵平是这么想的。
江崎莲昏昏欲睡,怀里的抱枕滚在脚边,脚上抽了抽,却没有过多的动作,像是力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