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犹豫片刻,捏起来尝了一个,味道并没有差太多,既然食材没问题,那应该就是手法和火候的问题了。
他叹了口气,道:“改天我让人去老家找他,请他再做一份怎么样?”
颜喻摇头,说:“不用,这个味道还不错的,是我的问题。”
太念旧了,以至于抗拒哪怕丝毫的改变。
人和口味都是这样,改不了,也不想改。
——
林痕匆匆回到皇宫,他径直钻进寝殿,搬出枕头旁上了锁的小木箱,放在膝头。
木箱是很简陋的那一种,做工很粗糙,上面也没有珠光宝石之类的装饰,唯有一把生了锈的旧锁。
整整四年不曾打开过,纵使把钥匙精准地插进锁孔,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转开这把又锈又钝的旧锁。
打开,里面和箱子外表一样简陋,不算整齐地放着一些细碎的小玩意,有碎掉的平安扣,也有脱了线的红穗子。
时间太久了,红绳已经微微发黑,不再如往常一样鲜艳耀眼。
林痕抿着唇看了一眼,就慌乱翻找,直到翻出那个被藏在箱子最下面的软红玉佩。
这个时间更久远,纵使没有过分对待,它上面的绳结也已经自发脱落,只留下孤零零一个它。
林痕把它拿出来,握在手心,上好的和田红玉,触感光滑,触手升温。
“就在这啊,我谁都没给。”林痕喃喃着,他想立马冲到颜府,拿给颜喻看,然后对他这样说。
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
他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四年前,吴名向他所要这枚玉佩的时候。
“什么都可以,那个玉佩不行。”当时他是这样拒绝的。
林痕猜想当时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狰狞,因为吴名太信誓旦旦无所畏惧了,让他恐慌,可他不能给,母亲说这枚玉佩是留给他心上人的。
他的心上人只有颜喻。
除了颜喻,谁都不能碰。
许是他的反应太强烈,对方竟真的被他唬住了,吴名沉默一瞬,又问他:“可是除此之外,你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交不出来,我拿什么信你会好好合作?”
林痕又想,他当时是什么反应呢?
好像又僵持了好久,最后以他断发为结尾。
当时吴名看着他握在手中的那缕头发,欲言又止了好久,最后才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