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惟像是完全没听出她语气里的嫌弃,淡淡道:“难受就睡一会儿。”
成隐怕挣扎得幅度太大导致血液倒流,到时候吃亏得还是自己,纠结一阵后,又只好乖乖地躺在他怀里。
林惟似乎很忙,拿过一旁的pad,划着屏幕,开始翻看邮件。
成隐抬眸,一眼看到他的喉结,她顿了顿:“你怎么不去书房处理公事啊?”
林惟:“在这里一样。”
成隐垂眸就能看到他的邮件内容,扯了扯嘴角:“你就不怕我盗走你的商业机密,给你的对手么?”
林惟挑挑眉不说话,安静两秒后,反而问:“想要我公司股权么?”
“……不要。”成隐沉默了许久:“更何况股权转让哪有那么简单。”
林惟指尖一顿。
股权转让的过程和手续确实有些麻烦,但也不是做不到。
不过很显然,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正午的阳光从窗户洒落,温柔地覆在两人身上,成隐靠在他的身上,烧逐渐往下退,她最后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将她抱到了床上,摸了摸她额头后,才放心地关上门离开。
林惟去书房接了个电话。
周凌问:“明天下午的飞机?”
林惟:“嗯。”
周凌认真道:“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在国外呆三四天,但后天一早有很重要的合作要谈,别再像上次那样。”
林惟低声应道:“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林惟打开笔记本,继续工作。
成隐再次醒来时,针管已经被拔了,天色也快要黑了。
她身上出了许多汗,睡衣都有些湿了,黏腻的身上有些难受。
林惟每隔一会儿就来房间看她,这会儿正撞见她坐起来,身体有一半都露在了被子外面。
林惟走过去帮她把被子拉起来,并说:“才退的烧,别踢被子,盖好了。”
成隐拽着被子,闷声说:“我想洗澡。”
“你今天洗不了。”他看着她鼻尖沁出的汗珠,想了想,说:“难受的话,我帮你擦下身子再睡。”
成隐很干脆地躺下,整个人埋进被子里:“不用你帮我。”
林惟挽起袖子,自顾自地去了浴室,用花洒装了半盆热水,随后取了条干净毛巾,端到了成隐的床头柜上。
成隐没想到林惟来真的,她死活不愿意从被子里钻出来,可她一个病人的力气哪比得上大男人,林惟稍微一拽被子,她就无处可藏。
他低叹一声:“生病了还这么倔。”
“我说了不用你帮我。”成隐见躲不过去,沉闷道:“我自己来吧。”
“我帮你。”林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