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你以?为你推开我是为谁好?你总要自以?为是。”
她一股脑说了出来,也不知道今夜到底谁酩酊大醉,借机发泄。
“你还说你欠着我,你就?这样对债主吗?”
她这话可谓幼稚可爱,难得有?咄咄逼人的气?势,说出来的话却像个孩子。
简寻难以?自抑地溢出一丝低笑,大掌自然地落在她身侧,轻轻摩挲。
“你还笑得出来!”她负气?,还真像个无所适从的孩子,俯首狠狠地咬住他的肩。
微微刺麻的痛感,毫无杀伤力,在这旖旎夜色里却透着丝别样的暧昧。
他的五指稍稍施力,司遥身子一僵,霎时?分不清他究竟酒醒还是太?醉。
“我不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事情一直在掌控之中。遥遥,看问题不要只?看表面,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
他语气?冷淡,大有?运筹帷幄的傲慢,好似在这刻也不打算再隐瞒。
“表面?”她眨眨眼,无意识那不安分的大掌已卷入单薄衣料,在软嫩玉肤无序游移,惹起遍地复苏的渴望。
“嗯……”她低呜一声,“你先别这样。”
简寻另一只?手也加入作乱,他轻轻揉了把柔软挺翘,过后居然稍稍一拍,极为色情的闷响回荡在空寂的客厅。
司遥神情一滞,杏眼圆瞪,身子不由自主地无力发酥,一时?更?不能接受简寻意外的恶劣。
“快去休息吧,我困了。”他沉声说。
他胡作非为之后竟把她晾在一边,就?这样不上不下,这个男人!
司遥俏靥稍晕,眸色莹亮地盯着简寻,“那,走、走啊……”
她缩起腿,从他怀里腾出位置,可简寻纹丝不动,定定倚靠在沙发里,目光随着司遥的动作挪移。
司遥略带疑惑地看向他,语气?里竟有?丝羞涩:“干嘛还坐着?”
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久久不动。
“你回房间睡,我在沙发躺一会儿。”
司遥一怔,察觉到她误会了简寻的意图,羞得简直想把头给埋起来。
他的语气?多么正经,就?显得她有?多么不正经,她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好像对简寻只?剩下非分之想,连一句最简单可以?替代晚安的告别词都能浮想联翩。
“晚安!”她急声掷下这句话,拧头逃一般地跑进了卧室。
门砰一声关紧,淹没了简寻嗓间溢出的低笑。
他定了定神,疲惫地阖上眼,连日来的筹措安排俱已顺利落定,大鱼咬了钩,他的戏也已演足,接下来就?待时?机乘胜追击,来个瓮中捉鳖。
他脸色疏冷,顺势横倒在柔软沙发里,鼻息间萦绕淡淡清香,带了些水果蜜桃的淡甜。他伸手胡乱摸索,翻出一条小?毯子,司遥平时?坐在客厅打发时?间顺手拿来披盖,针线缝隙里全是他心上人的味道。
他将?毯子揭过头顶,柔软布料被折出曲折弧度,遥远而熟悉的回忆漫上心头,他就?这样陷入沉睡。
醉酒后半夜总是容易口渴,尤其在干燥冬夜,客厅的加湿器没开,简寻悄然翻身,稍稍动作惊扰清梦。
半梦半醒间,简寻顿觉口干舌燥,心中难耐,想摸过手边电话寻找光源,不料黑洞洞的夜色里触碰到绵软滑嫩的胳膊,他陡然转醒。
司遥也被细微动静吵醒,她伏在他手边,只?穿了身单薄的绸质睡衣,睡眼惺忪地在黑暗中寻找简寻的踪迹。
视线乍然对上,熠亮灼人的目光在她茫然而俏丽的脸上流连难分。
她声音讷讷,含糊绵软:“要喝水么?”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在后边的茶几端来杯子,又把胳膊往回收,“冷了……”怔了怔,想站起身,“我给你加点热水。”
他扣住她纤细手腕,拉到面前,含住杯沿慢慢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