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抽泣着问。
“因为人的心脏是有限度的呀。”
夏油杰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笑着说:“就像现在,我的心已经被绘梨完完全全夺走了,再也拿不回来了,就算遇见再优秀的人又怎么样呢?”
“难道我爱着绘梨,所以完完全全无法爱上别人,这是我的错吗?”
绘梨几乎要被他说服了,“可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夏油杰给她擦眼泪,“不哭了好不好?明天眼睛肿了的话,硝子会笑话我们的,多多少少可怜可怜我们吧,为你捉了一千只萤火虫呢。”
“那样的话,不是很累吗?付出的感情和得到的回报,根本不是一回事。”
她低着头,听见夏油杰笑了笑。
“没什么。”
他说:“喜欢就甘愿。”
睡着了。
梦见好多好多的铃兰花。
八岁那年生日,收到爸爸的礼物,是一个铃兰胸针。
阿阵说,铃兰是代表着纯洁和幸福的花。
绘梨……现在幸福吗?
被好多好多的铃兰花包围起来,应该是幸福的吧?
可是为什么,在纯白的海洋里,闻见这么这么多好闻的香气,却这么想哭呢?
抱着洋娃娃在花海里走了很久很久,一直走到黄昏,走到梦的尽头。
在太阳坠落之处,红霞的彼方,看见一个背影,长长的银发被风吹得飞扬,身姿却挺拔,好像永远也不会倒下。
就在看见他的第一秒,
梦醒了。
阳光穿过纸窗洒进来,洁白的纱帘被风卷起,被子暖洋洋的,神子大人坐在床头,正眯着眼睛小憩。
她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胆怯地往被子里钻了钻。
“呀,醒了?”
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看向她。
“做噩梦了?”
被抱进怀里,闻到神子大人熟悉的味道,绘梨蹭了蹭,没说话,把脑袋深深埋进他的胸口。
“睡迷糊了?头不疼吧?”
脑袋被搓了搓,神子大人身上暖乎乎的,肌肉也比少年时候更加明显了,贴在胸口,能感觉到弹弹的胸肌,没忍住又蹭了蹭。
“喂……你这家伙……”
他笑了一声,敲敲她的脑袋:“乱蹭什么啊在,几天不见变小色鬼了么,也看得懂男人的胸肌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