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融化的冰淇淋,陈景泽一直拿着,另一边手也一直握着破碎的手机。
颜顾拿走陈景泽手上的冰淇淋,在心里一番激烈的斗争下,最终选择忽略掉正在开车的司机。他低头慢慢地舔掉陈景泽手指间流动状态的冰淇淋。
不知是他的舌头在颤抖,还是陈景泽的手指在动,或许两者都有。颜顾实在难以压下羞耻心,舔了一半就不舔了。他如释重负一般一口咬住还未融化的冰淇淋。
还未来得及咽下去,陈景泽突然吻了上来。
良久。
颜顾微微喘着气,手抵在陈景泽胸前,“还是你最好看。”
“到了到了到了,唉哟,”司机受到了打击,情侣在他车上缠绵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对于司机这个单身狗来说,极其的刺耳,到达目的地,迫不及待赶他们下车。
他们下车后,司机马上开走了。
颜顾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陈景泽心情似乎不错,“傻子。走不走了?”
颜顾跟上陈景泽,不服气道:“你也是个笨蛋。”
医生将细小的碎片用镊子拔出,上药后用绷带包扎,治疗就结束了。
出了医院大门,陈景泽突然想起联系方式这回事。
“你们交换了联系方式?”陈景泽道:“当着我的面把所有的联系方式删了。”
神颜虽难得一遇,看过便是赚到了,颜顾坦荡的将肯特的联系方式删了。
陈景泽心里总算舒坦了。
碰到熟人
烈日愈发毒辣。
陈景泽戴上了墨镜,脖子上挂着摄像机,肩上挎着包包,一边手撑着遮阳伞,另一边手绕过颜顾的肩膀,拿着小风扇给颜顾吹风。
他们刚看完户外醒狮表演。颜顾额上贴着冰凉贴,拿着在醒狮表演场地别人发的小扇子给陈景泽扇风。
不远处的一座展览馆令颜顾眼前一亮。
展览馆今天举办夏季主题画展活动。一张深海中忽明忽灭的太阳吸引了颜顾的目光,他管陈景泽要摄像机,陈景泽从脖子上脱下来给他。他拍了几张,忽然听到惊讶又隐约窃喜的声音。
“颜顾。”
黄小文笑着小跑过来,“我们又相遇了。”
经历了流产、离婚、叔叔自杀一桩桩事情后,颜顾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不愿与人交谈,大学也不上了,在网上也并不活跃。黄小文联系他时,颜顾只用身体有恙蒙混过去。
后来黄小文毕业后找工作,生活和工作令黄小文忙得不可开交,一直找不到时间约颜顾见面。前些日子看到陈景泽和一位oga的淫乱的视频新闻,黄小文本想问一问颜顾还和陈景泽有关系吗,犹豫了许久,恰巧那时遇到了一个重大项目活动,忙着忙着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