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和阮二蛋拉着摊车越走越远,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古礼难过地在路边坐下,要不明天再去找找摊子吧,他明天一定要问到促织图作者的姓名!
走出好一段路,孟时再往后回望一圈,松了口气。
总算是甩掉那个怪人了。
直播间里也放大了路段替她查看,纷纷确认那人没有跟来。
“这人太奇怪了。”
“那眼神,盯着时时的腰激动得发抖,好可怕啊。”
“穿得倒是人模狗样,还是缎面的圆领袍,没想到是个变态。”
“他会不会找到西家村来?”
“应该不会吧,就算他找过来了,小顾肯定也会保护时时的,到时候缺胳膊断腿看他去哪儿哭!”
孟时扫过弹幕,今天那个人确实很奇怪,还特别喜欢盯着她腰间,但猥琐男的眼神她还是分辨得出来的,那人的眼里没有某种不干净的欲望。
倒好像是在一堆狗屁不通的烂作文里突然发现了一篇语言优美、论述到位、立意高远的好文章的语文老师,她久旱逢甘霖,如获至宝,在这段枯燥折磨人的批改生涯里,终于获得了片刻的宁静。
他看向孟时的腰间时,就是这种感觉——如获至宝。
主要是有点用力过猛,所以显得有些变态,导致孟时瓜瓜瓜瓜瓜瓜瓜
顾迟秋的认字班在巳时末准时下课,他的学生们都知道他的规矩,没人在这种时候打扰顾先生,大家都知道他中午要去给自家娘子送饭。
蔡阿蛮已经把菜都弄好了,顾迟秋取出食盒,亲手洗干净,把庄氏做好的饭菜装好,往辣椒地而去。
从顾家小院到辣椒地约莫得走小半个时辰,顾迟秋不赶时间,维持着正常的步速。
他顺着工人们的指引,寻找孟时,却见一大片辣椒苗后的田埂上,一个登徒子贴在他娘子身侧。
顾迟秋脚步一顿,轻盈跃起,一脚踏在那人肩上。
“哎哟。”古礼的肩膀陡然一重,他踉跄退后,却见一青衣男子飘然而落,他长发只束起一半,肩头的散发飘起,恍若谪仙。
扑通一声,古礼跌在泥地里。
陆怀中上前两步,把落魄的画师搀扶起来。
他虽然伸出援手,但主要是担心画疯子弄歪他们辛苦种的辣椒苗,对他本人毫无怜悯。
“四娘,吃饭了。”顾迟秋一手食盒,一手孟时,把人往不远处的小坡上带。